扣紧扳机的轻微声音在他脑后响起,一颗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
“说。”萨科法冷酷地开口。
“那就是因为,”希利将目光投向远处的晴空,仿佛抛弃尘世一切杂念,“你穿上一套兔女郎衣装,笨拙地在夜店里尝试诱惑目标的样子,真的非常可爱。”
清脆的枪声惊起地狱溪沼泽中栖息的鸟龙鸟。
“萨萨科法?”利伯拉目瞪口呆地看着萨科法左手提着步枪,右手拽着希利·比斯塔西沉重的躯体,一步步向冥河殿门口走来。
希利的躯体被她从地上拖过时带着一条明显的血迹,萨科法的脸颊沾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她的眼中尽是万念俱灰。
“啊,小利。”萨科法对着利伯拉无精打采地笑了笑,松开手,把步枪和希利都丢到了地上。
“希利他”
“哦,他啊,别担心。虽然他的头盖骨飞了,不过命还留着,只是现在和死了也没区别。”萨科法摊了摊手,轻声叹了口气,“人证物证都在。我犯下了故意伤害同事罪,联系一下这里的审判官吧。”
“雷克斯说你无罪。”霍利德不慌不忙的声音引起了两位复兴者的注意,她们将目光投向来者,“只要那家伙还活着就算无罪。”
“这怎么能”
“我刚联系了他,他说,对任何人而言,规则和纪律都是铁的,”霍利德把僵硬的希利从地上扛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背,“不过对这家伙除外,毕竟他也得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不行,”萨科法断然回应,“我必须去找审判官,联盟规则没有规定我有权无罪。”
“但那是雷克斯说的,”霍利德回过头,“雷克斯啊。”
“就算是君王,也无权授予我免罪权。”
“死脑筋”霍利德无奈地回过头,“我带这家伙去看医生。你找审判官吵架去吧。”
“霍利德,”萨科法忽然出声叫住她,“能不能浪费你一点点时间?”
“怎么了?”
“你,为什么对这件事的原由知道的那么清楚?”
“因为我看你那种态度,大概也能猜出这家伙干了点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霍利德按照早已准备好的台词说了下去,“我转告了雷克斯,他说,只要你留他一条命就算无罪。”
看着她眉间的怀疑渐渐消退,霍利德在头盔之下轻轻舒了口气,“那么就先再见了。”
“等我一下,霍利德。”利伯拉在她身后叫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也受伤了?”
“我没事,”利伯拉轻轻摇了摇头,迟疑了半秒,“我有些事情需要问希利。”
“小利,就交给你了。”萨科法托付重任似的拍了拍利伯拉的后背,“我先去了。”
“嗯。”
“利伯拉也跟过去了。”我用左手端着自己的下巴,“萨科法没有在希利身上找到那个相机,那么利伯拉大概是想要直接问希利它在什么地方。还得考虑他会不会把我们抖出来。”
托罗沉默不语。
“如果被萨科法现我们也看了那张照片,事情就会变得复杂。”
依旧是沉默。
“呃,你有在听吗?”
“听着。”
“哦。我们现在也一起去。我们得想办法堵住希利的嘴,然后还得趁那家伙不打自招之前制住利伯拉。”
托罗没有出声回应,我算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