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被仓嘉盯得有些不自在,后退半步,"想打架?"
仓嘉摇头,却说了句让两人都愣住的话:
"你眼睛。。。挺好看的…"
花想容的表情瞬间空白。
下一刻,整张脸涨得通红,断剑"锵"地出鞘又归鞘,最终只憋出一句:
"你。。。你中邪了吧?!"
说着,转身离去。
落荒而逃的背影让仓嘉低笑出了声,这笑声在空荡的寺院里格外清晰,惊飞了外面栖息的乌鸦。
但和谐总是短暂的。
当天下午,他们就为"谁去井边打水"爆发了更激烈的争吵。
"昨天就是我去的!"
花想容一脚踢翻充当水桶的破瓦罐,"凭什么今天还是我?"
仓嘉正在修补自己的草鞋,那是用寺里的干草现编的。
头也不抬,回道:
"因为我在忙。"
"忙?"
花想容尖声嘲笑,"忙着给你的破草鞋绣花?"
"总比你整天无所事事强…"
"我无所事事?"
花想容的声音陡然拔高,"是谁想出十七种破阵方法的?是谁发现月光异常的?是谁…"
"是谁每次尝试都差点害死我们两个?"
仓嘉猛地站起,草鞋摔在地上,"上次要不是我收手快,你都死了…"
"死了更好,不用整天对着你!"
瞧那架势,估计这一争吵,又不知何时会停。
可争吵到一半突然停住。
二人同时愣了愣,为这突如其来的、真实的怒火感到陌生。
花想容的胸口剧烈起伏,仓嘉的指节捏得发白。
最终是花想容先移开视线:
"我去打水…"
她拎起瓦罐走向古井,脚步比平时重了三倍。
仓嘉呆立原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
这不该是自己。
从小到大,别人都说他是最有佛性的弟子,七情六欲淡得近乎于无。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