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周晨,我真的没想过离别,我不敢去想,我会下意识地绕开这样的疼痛。”
“小年,生命是因为拥有而精彩,否则我们也不必出生了。而且即使离别,我们还可以再见面的啊。”
周晨,我知道的,我知道我们可以再见面,但那样的刹那温暖能抵得过在身边吗?我太害怕失去,太害怕离别了,所以我和别人保持距离,但是一旦发现温暖,我会加倍地抓住,紧紧抓住,但正因为抓的太紧,勒的自己都太疼了。
我要试着放手吗?
夜凉如水,银杏叶又一次变成明亮亮的黄色,积攒了一夏天的温暖,缓缓飘落到地上,离开了大树的怀抱,独自开始漂泊人生。或被扫走做垃圾而被燃烧,称为灰烬,或幸运地不被扫走飘落在校园的某个旮旯角落里,看着校园里的人来人往,看着别人的悲欢离合,然后慢慢腐烂,烂进泥土里,最终消失于无形。
没有什么是最终不消失的,但我们不能因为要消失而不去存在。
“哎,你们的军训服都在吧?过阵子有金工实习,必须要穿军训服的。”万明明说,她经常和她老乡们联系,很多都是学长,消息灵通。
“啊,好在没扔,不然就麻烦了。”花花惊叫。
“金工实习是做什么的啊?”吴小年问。
“大概一个月时间,就在我们宿舍前面不远的金工实习工厂里,做做一些车床什么的。大概打磨一些小锤子小钳子什么的。嘿嘿,小孩子闹着玩玩。这是我一个学长的评价。不过是所有理工科学生必修之课。”
“那不就不用上课了?”花花很是欣喜。
“是啊,可以经常和你的情郎见面了。”花花在未找到符合她标准的白马王子之后,和机械男好了,感情倒是越来越好。在宣布正式称为男女朋友的第二天,机械男请吴小年她们三人到后门口去吃砂锅,外加每人一份肉夹馍一串鱿鱼,这是宿舍刚开学制定的规矩,谁要是恋爱了,必须请宿舍其他人小餐一顿。学生的请客,简单而易满足。
所以说嘛,爱情之前,不要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爱情岂是条条框框能够制止发生的?感觉来了,什么也挡不住。
“我得去问他要一份他们的排课表。”
果然班会的时候,班主任宣布第一个月是金工实习时间,不用上课,但必须按课表来上金工实习课,如果评分不及格的话,明年必须跟着下一届的学生继续金工实习,而且有一个月时间不能上课。
如果不及格,麻烦很大,没人敢怠慢。
但慢慢地大家都发现,所谓的金工实习其实很容易。就是和铁打交道。
搞一些车,钳,铣,焊,粹,磨等等。比如,打个锤子,焊个圆圈,磨个手柄,车个圆锥等等,不过城里面的很多孩子很是稀奇,老是怕车到手,锤到脚,烙铁的火花溅到衣服什么的,还有必须规定头发要扎起来藏在帽子里不能露出来,防止绞进机械里。
吴小年倒是不怕,初中时代,对门那家经营着电焊业务,吴小年有时在他们家玩,看着男主人跟铁、电焊等打着交道。
中途的时候,李卓然给吴小年送来了一本金工实习实验报告,是去年计算机系一位学长的,对吴小年她们的金工实习作业很有帮助,很多数据都不用现编了,因为即使是自己做的实验,过程却并不能按照老师讲的那么数据精确。
加上吴小年上次搞到的上一届卷子,使得宿舍的人奉吴小年为万能女神,让吴小年到期末考试时把卷子也给搞搞。
你们当我是神仙还是李卓然是出卷老师啊?吴小年哀叹。
吴小年还是为一本破旧的实验报告请李卓然吃了一顿食堂,是新食堂二楼的小炒。
“小年,你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不过是一本实验数据。”
“我是被逼无奈啊。”
“你太我伤心了啊,小年,那么不情愿啊?”李卓然开着玩笑。
“然哥哥,你跟我们系的老师关系怎么样?有认识的吗?”
“有认识的,你想干什么?”
“那他们出卷子你可以看到吗?”
“你想干什么不法勾当?小年,我告诉你,你好好学习,不要跟其他人一样,整天混日子,学到的知识是自己的,不是为了应付考试的。卷子即使我可以看到,你也想都别想。”
“哎,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然哥哥,我不过是随口问问,还当真了?”
“呵呵,是我多虑了,不过我也是为你好。”
“知道了,李大主席。”
“对了,你还不想参加学生会啊?参加一些社团,对你入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也是你学生生涯简历上的一部分嘛。”
“算了,我不是那块料。”
“没法说你了。最近金工实习怎么样?”
“还行吧,敲敲打打,小孩过家家一样。”
“呵,说道过家家,想起小时候了。”
“哎,说起小时候你记得何书记吗?”
“有点印象,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