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
"想我娘。"白昭轻声道,"二十年前,她奉命追捕一位男扮女装的科举案犯,那人跳崖自尽。。。。。。"
谢临的手猛地收紧。
"现在想来,那人应该就是你父亲。"白昭抬头,眼眶微红,"谢临,我娘。。。。。。"
"都过去了。"谢临突然将她拉入怀中,"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由我们来背负。"
白昭埋在他胸前,闻着熟悉的冷香,忽然觉得无比安心。
。。。
翌日清晨,白昭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怎么回事?"她揉着眼起身。
侍女慌张跑来:"大人,不好了!一群举子在府外闹事,说、说。。。。。。"
"说什么?"
"说男子为官有违祖制,要郡王给个说法!"
白昭披衣出门,只见谢临已经站在府门前。他一身素袍,手持一卷《论语》,正与那群闹事的举子辩论。
阳光洒在他身上,衬得他如谪仙般清贵出尘。
"《论语》有云:有教无类。"谢临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诸位饱读诗书,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举子们面面相觑。
"今日我谢临站在这里,不为权势,只为讨一个公道。"他环视众人,"男子为何不能为国效力?又为何一定要困于后宅?"
白昭站在门内,看着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夫君,忽然笑了。
。。。
那夜,白昭在书房批阅公文到深夜。
谢临端着一碗甜汤进来:"妻主,好生勤勉。"
白昭埋在他脖颈:"我的郡主陛下,吃醋了?"
"是啊。"谢临摩挲她的发丝,"现在全京城的公子都想嫁给你。"
白昭低笑,忽然从案下抽出一卷奏折:"看看这个。"
谢临展开一看,是《男子参军试行条例》。
"你。。。。。。"
"既然男子可以为官,为何不能从军?"白昭吻了吻他的下巴,"谢临,我们一起改变这个世道。"
烛光下,两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