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宫人穿着单衣守在帘幕外,都有些昏昏欲睡。 江容晚的手心却是冰凉,冷汗涔涔的往外冒。 她恍恍惚惚坐了半个时辰,若说完全不痛苦,那也不尽然。只是这个孩子偏偏以这样的方式到来,又偏偏她不能留。 水钟滴滴答答的声音撕破了大殿的沉静,戌时了。她突然想起他说过,不该心软的时候,当断。 那么眼下,便不该心软。 罢了。 她主意已定,将草药包好,便准备唤玉棠进来。 恰是此时,门外有人挑起了帘栊,发出一阵珠帘碰撞的细微声响。见了来人,宫人们都自觉的退了下去。 江容晚听见动静,回过神来,迅速的将那包药收入妆匣下面的暗格。随后理了理头发,有些心虚的站起身来。 “你来了。”她起身去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