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熹说,她已经习惯了。”
荣国公夫人只觉得心痛难耐:“不管阿黎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总是将所有的错都怪罪到她头上。”
“明明她什么也没做错,明明说到底,是阿黎对不起她……”
傅晏琅不可置信:“母亲!”
“你在说什么啊?”
“是,阿黎此前是犯下过错事,可她早已经还回去了啊,自从傅晏熹回来,她受了那么多苦,难道还不够吗?”
盈珠的话不停地在她脑海里回放,荣国公夫人忽然厌极了傅晏琅这番话。
“等事情水落石出,有证据证明是晏熹下的手了,你去找她,我不拦你,但眼下事情还未查清,”
她厉声道,“我不许你去打扰晏熹!”
傅晏琅气结:“好!好!母亲,你就偏心傅晏熹吧!”
说完,他直接甩袖离开。
傅晏铭叹了口气:“父亲,母亲,我去和晏琅说。”
荣国公挥挥手,荣国公夫人已经被傅晏琅那句偏心震在了当场。
晏熹说她偏心阿黎,晏琅又说她偏心晏熹。
不过是阻止晏琅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打扰晏熹而已,这竟然就是偏心了?
那是不是要她第一时间带着人打上郡主府去,将晏熹抓回来给阿黎磕头认错,才算不偏心?
若说在郡主府里,她对自己的偏心还有些委屈。
想努力证明,自己是有在盈珠和阿黎之间端水的。
可现在,她只觉得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就是偏心阿黎,偏心到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了。
所以晏熹才会和她不亲。
因为她比她更早意识到这件事。
“老爷。”
荣国公夫人下意识求助于荣国公:“我们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我们、我们就是偏心阿黎,所以晏熹才会和我们不亲。”
“你知道吗,她那日和我说,如果她真的要对阿黎下手,只会取她的命。”
她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溢出来:“都是我的孩子,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