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人里有一个比他还厉害!"
我正忙着吮吸龙虾钳里的最后一丝肉,闻言抬头:"也是,那家伙比我应该要厉害十倍。。。"
上官凑近,用手指抹去我嘴角的酱汁:"看你这吃相,"
她无奈地摇头,
"跟那群小蠊抢食时的样子有得一拼。"
"那不一样,"
我一本正经地说,
"花糖它们是用触须抢,我是用手。"
说着还做了个蟑螂抢食的动作,把上官逗得直笑。
阳光透过遮阳伞洒在餐桌上,照得那些空壳闪闪发亮。
上官端起椰汁抿了一口,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小二,你知道吗?这顿海鲜大餐,最珍贵的不是食材。。。"
"是什么?"
我舔着手指问。
"是和你一起分享的时刻。"
她笑着说,阳光在她的镜片上跳跃,
"就像这些海鲜,再鲜美也要有人一起品尝才有意义。"
好吧,虽然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这会我只想念刘玉婷!
回到酒店,一看时间,三点半,还早。
沙滩上热的要命,不去凑热闹了。
我就在阳台上,趴上栏杆,远眺海面。
阳光把海面切割成无数的镜面。
海浪不大,却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韵律,仿佛是地球在深沉地呼吸着。
看着看着,我的眼睛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我能察觉到两个截然不同的能量场,对,就是能量场,虽然不是很具体。
近处的海水呈现出翡翠般的青绿,每一道波纹都清晰可辨,我能数清它的心跳。
而远处的海平面则泛着钢蓝色的冷光,那里仿佛蕴含着一种更为古老的记忆。
两种颜色交界的地方形成了一道模糊的界限,像现实与幻梦的重叠,别问我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因为我也不知道。
时间在我凝视大海的过程中逐渐失去了刻度,当我的视线能够微微穿透水面时,某种奇妙的通感开始发生。
我慢慢站直了身体,闭上了眼睛。
海风裹挟的湿气里,每个水分子都在向我传递讯息,盐粒结晶,每一颗都是微型的全息投影仪,它们在我的脑海里向我展示深海下暗流的走向,我能感知到珊瑚虫分泌钙质时的震颤,甚至能捕捉到磷虾群游动时引发的微弱电流。
大海表面的平静是假象,水下永远在进行着激烈的角力,暖流与寒流像两条巨蟒般纠缠。
我有了一种明悟,所谓的"平静"不过是人类短暂时空尺度下的错觉。
越来越强烈了,我的皮肤能分辨出空气中盐度的微妙变化,我确信自己是接收到了某种来自深海的低频振动,那是鲸鱼的歌声吗?还是大海原本的声音?
我能感觉到,我逐渐变成了海的一部分,睁开眼睛,视网膜上残留的光斑与浪花在同步闪烁,耳膜随着潮汐的节奏在微微鼓动。
当我再次闭上眼睛,我依然能感觉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条发光水母组成的星河。
我真的能听见心跳,是一种深沉而厚重的心跳。
我知道,在我看不见的某个深处,生命正在以更狂野的方式绽放。
我的毛孔张开着,像海绵的入水孔般吸收着海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