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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全传第71回第80回(第1页)

济公全传第七十一回

话说济公上前一脚将棺材踢破,棺材铺的王掌柜见好好的生意被搅,顿时急红了眼,挥手招呼伙计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狠狠打这个疯和尚!”书中交代,济公为何偏要拦住棺材不让走?原来这里头另有隐情。

这买棺材的老者姓李,正是前日跟着刘王氏在赵宅门口化缘的那位。刘王氏因丈夫刘福身患恶疮卧床不起,家中又无其他亲人,便拜托李老丈帮忙购置棺材。李老丈年逾七旬,为人忠厚,却不懂棺材行的门道。他来到东门外的“同峰锯厂”,见店内一口棺材漆色乌黑亮,看似厚实,便询问价格。掌柜的王老板上下打量李老丈,见他衣着朴素、神情憨厚,分明是个不懂行的外乡人,便存心坑骗,开口道:“您老眼光真好,这口棺材可是四五六的好料(注:指棺材板材厚度为四寸、五寸、六寸,是旧时衡量棺材质量的标准),少说也得十五两银子。”实际上,这棺材是用两层薄板夹着刨花锯末拼成的“三明治”货,外头刷了层黑油充作杉木,成本不过五两银子。李老丈哪里知道这些,一听价格便连连点头,还额外加了五两银子作为抬棺费,总共二十两银子当场付清。

王掌柜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入账,心里乐开了花,暗想:“这单生意净赚十多两,足够店里开销半个月了!”他赶忙叫上四个伙计,抬着棺材跟着李老丈往城里走。谁知刚到东门外,就被济公拦住了去路。济公故作糊涂地问:“这棺材是装衣裳的,还是装钱的?”王掌柜没好气地抢白道:“你这和尚是不是脑子有病?棺材当然是装死人的!”济公却不依不饶:“装死人前得先试试尺寸合不合,你把棺材放下,让我躺进去试试!”王掌柜当场拒绝,济公便佯装生气,一脚踹在棺材侧板上,只听“咔嚓”一声,外层薄板应声裂开,里面的锯末和刨花“簌簌”直掉。

李老丈见状大吃一惊,指着棺材骂道:“好你个黑心掌柜!竟拿这种空心货来骗我!这棺材我不要了,赶紧退钱!”王掌柜眼见骗局拆穿,又心疼到手的银子飞了,恼羞成怒地朝伙计们喊道:“你们四个还不赶紧把这多管闲事的和尚拿下!”四个伙计得令,撸起袖子便要动手。济公不慌不忙,指尖朝他们轻轻一点,口念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奄,敕令赫!”神奇的是,四个伙计突然眼神直,转头盯着王掌柜,仿佛他就是那个捣乱的和尚。其中一个伙计揪住王掌柜的衣领骂道:“好你个疯和尚!竟敢坏我家掌柜的生意!”说着便挥拳相向,另外三人也一拥而上,把王掌柜按在地上一顿痛打。王掌柜惨叫连连:“我是你们掌柜的!打错人了!”伙计们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松开手,看着鼻青脸肿的掌柜,一个个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雷鸣和陈亮赶到了。陈亮一眼认出李老丈,忙问生了什么事。李老丈便将王掌柜以次充好、欺诈买主的事说了一遍。陈亮转身盯着王掌柜,沉声道:“做生意讲究童叟无欺,你却存心坑骗孤寡老人,若再纠缠不清,我便写张名帖送你去衙门吃官司!”王掌柜见雷鸣、陈亮衣着齐整、气度不凡,生怕真的惹上官司,只好赔着笑脸连连道歉。

济公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一块黑黢黢的药膏,递给李老丈说:“老人家,你把这药拿回去,用温水化开后敷在刘福的疮口上,不出三日便能消肿止痛。”李老丈接过药膏,感激地问:“大师父尊姓大名?日后也好让我一家老小登门致谢。”陈亮在旁介绍道:“这位是灵隐寺的济公长老,你只管按师父说的做便是。”李老丈连连作揖致谢,跟着王掌柜回店里重新换了一口实心杉木棺材,抬回刘福家去了。后来刘福敷了济公的药膏,果然药到病除,一家人将老太太妥善安葬,对济公的恩情铭记在心。

这边闹剧收场,济公便带着雷鸣、陈亮进了城,找了一家名为“聚贤楼”的酒馆喝酒。三人刚在后堂落座,点了酒菜,济公便端起酒杯长叹了一声。陈亮见状,关切地问:“师父为何叹气?莫不是有什么心事?”济公夹了一筷子菜,慢悠悠地说:“我瞧你二人面上有黑气萦绕,怕是难逃一劫啊。”陈亮一愣,忙问:“弟子二人一向安分守己,能有什么劫数?”济公指了指窗外的日头,说道:“现在刚过巳时,等天交正午,你二人便知分晓了。”陈亮和雷鸣对视一眼,心中暗暗吃惊——他们知道济公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这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只怕暗藏玄机……

陈亮一听济公说自己和雷鸣正午有性命之忧,忙问道:“师父既然知道我们有难,能否躲避?”济公捻着佛珠道:“若想趋吉避凶,须在正午前走出龙游县地界,越远越好。”陈亮不敢耽搁,忙向酒伙计打听龙游县边界距离。伙计告知:“往西三十多里,往东五六十里,南北各七八十里。”陈亮寻思西边最近,当即便和雷鸣付了酒钱,匆匆往西门赶去。

两人刚出西门,雷鸣便揉着眼睛说:“老三,我实在困得不行了,昨晚一宿没合眼,腿像灌了铅似的走不动。”陈亮心急如焚,催促道:“二哥,师父的话岂能不信?再坚持一下,过了边界就安全了。”两人又勉强走了一段,眼前出现一片大柳林。雷鸣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树干便打起盹来。陈亮心神不宁,不敢入睡,坐在旁边不住张望。

没过多久,忽见南边走来一人,正是华云龙!原来,华云龙自赵家楼逃脱后,回客栈埋怨韩秀、恽飞连累自己涉险,两人一气之下今早便分道扬镳。华云龙心中烦闷,独自出城闲逛,不料在柳林撞见雷鸣、陈亮。他心中暗疑:“昨晚在赵家楼与我动手的黑影,身形倒像雷鸣,难道真是他?”

陈亮眼尖,见华云龙走近,连忙起身赔笑:“华二哥一向可好?怎么还没远走?”华云龙不动声色地反问:“你俩从哪儿来?”陈亮答道:“从小月屯过来。”此时雷鸣正巧睡醒,睁眼看见华云龙,脱口便道:“华二哥,恭喜恭喜!”华云龙挑眉道:“喜从何来?”雷鸣口无遮拦:“你在赵家楼做的‘好事’,还不算大喜?”华云龙脸色一沉:“你怎会知晓?”雷鸣梗着脖子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华云龙一拍腰间佩刀:“好啊!昨晚坏我事的小辈果然是你!”雷鸣顿时火起:“狗贼!敢骂我小辈,看刀!”说罢抽出单刀便砍。华云龙冷笑一声,摆刀相迎。两人刀光交错,杀在一处。陈亮见状急忙劝阻:“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动刀动枪,叫外人看笑话!”雷鸣哪里肯听,刀锋越劈越狠,恨不能将华云龙碎尸万段。

华云龙武艺远在雷鸣之上,却不急着取胜,故意左躲右闪,耗得雷鸣气喘吁吁、汗透重衫。陈亮瞧出端倪,怕雷鸣吃亏,也抽出刀来:“雷二哥且退!华二哥,咱们兄弟一场,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你先走一步如何?”雷鸣借机喘息片刻,却不肯罢休,挥刀又上。如此三番五次,华云龙终于不耐烦:“好你个陈亮!竟和他使车轮战法!今日便让你俩见识见识华二太爷的手段!”

话音未落,华云龙突然转身就跑。雷鸣杀红了眼,紧追不舍。华云龙猛回头大喝:“看镖!”手腕一抖,一枚毒药镖破空而来。雷鸣闪避不及,镖尖正中华盖穴,顿时浑身麻,栽倒在地。他深知华云龙的毒药镖无解,苦笑道:“贤弟,我怕是活不成了。你若念兄弟情分,就去玉山县凤凰岭找杨明大哥,告诉他华云龙用毒镖害我。若他肯念绿林义气,便撤绿林帖、布四网阵拿贼。只要能取他心肝在我灵前一祭,你我弟兄便算没白交!”

陈亮听得心如刀绞,正要开口,忽觉后背一阵刺痛——华云龙竟趁其不备,又出一镖!陈亮惨然大笑:“华云龙,你倒成全了我!江湖上都知道‘雷鸣在,陈亮在’,他若死了,我岂肯独活?今日便与他同赴黄泉,做一对鬼兄弟!”话音刚落,毒性作,两人在地上疼得翻滚不止。

华云龙望着昔日兄弟这般惨状,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忍:“我与他们曾是结拜兄弟,何必看他们这般受苦?不如给个痛快!”念及此,他咬牙抽出钢刀,一步步逼近满地打滚的雷鸣、陈亮……二人命悬一线,究竟能否逃过此劫?且看下回分解。

济公全传第七十二回

正当淫贼华云龙握着刀,准备对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的雷鸣、陈亮下毒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喝问:“华二贤弟,你要杀什么人?”华云龙心头一惊,回头望去,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阔步走来。此人身高八尺,头戴翠蓝色扎巾,扎巾上的擂金抹额绣着二龙戏珠图案,正中间一朵绒球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他身着蓝箭袖袍,腰间束着丝绦,脚蹬薄底快靴,外披一件绣满牡丹的宝蓝英雄大氅,整个人威风凛凛。再看面容,满月般的脸庞上,眉如利剑,目若朗星,鼻梁挺直,颔下三缕长须随风飘动,腰间还斜挎着一口佩刀,手中提着个小包袱——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大义威镇八方”杨明!

华云龙脸色骤变,心中暗叫不妙:“他怎么会在这儿?这下麻烦了!”但他眼珠一转,立刻堆起笑脸迎上去:“杨大哥!许久不见,一向可好?”杨明目光扫过地上的雷鸣、陈亮,沉声道:“你为何要杀他们?”华云龙立刻摆出义愤填膺的模样:“大哥有所不知,这雷鸣、陈亮干尽坏事!在临安府乌竹庵,他们意图不轨,因对方不从,竟杀害带修行的女子,还伤了老尼姑;又在泰山楼杀了净街太岁秦禄;甚至胆大包天,到秦相府盗走玉镯凤冠!昨天在龙游县北门赵家楼,他们又故技重施。我今日撞见,好言相劝,他们却拔刀相向,我不得已才用毒药镖制服他们。想着别让他们多受苦,正打算给个痛快。”

杨明眉头紧皱,语气严厉:“二弟,即便他们有罪,也不该用毒药镖这般狠辣手段,毕竟都是绿林兄弟!”华云龙突然指着远处大喊:“大哥,有人来了!”杨明下意识回头张望,就在这一瞬间,华云龙手腕疾抖,一枚毒药镖破空而出,狠狠钉在杨明琵琶骨上。杨明闷哼一声,顿时浑身瘫软,重重栽倒在地。

原来,杨明本是玉山县凤凰岭的一方豪杰,家中开着镖局,家境殷实,平日里仗义疏财,在江湖上威望极高,轻易不会出门。事情的起因,要从华云龙的拜弟“黑风鬼”张荣找上门说起。那日,张荣来到杨明家寻华云龙。杨明出门迎接,见来者是个二十出头的武生公子,便问其来意。张荣自报家门:“我是西川人,叫张荣,和华云龙是拜把兄弟,听说他在杨大爷这儿,特来相见。”杨明一听,热情道:“既然是华二弟的兄弟,那就是自己人!他去临安城了,估计还要两三个月才回,你就在我这儿住下吧。”

杨明生性豪爽好客,还不忘叮嘱:“在这儿闷了,就出去逛逛。”张荣便安心住了下来。不料没过多久,张荣突然患病。杨明四处请来大夫诊治,日夜悉心照料,好不容易才将他调养痊愈。张荣感激涕零,执意要给杨明磕头认作义兄。杨明推辞:“你本就是华二弟的兄弟,咱们早就是一家人,何必多礼?”张荣却坚持行大礼,还进内宅拜见了杨明的夫人满氏。自此,杨明更是将他视作至亲,家中内外不再设防。

杨明的妻子满氏不仅容貌端庄,且贤良淑德。然而张荣却品行不端,平日里说话行事毫无分寸。杨老太太是个正直人,多次当面训斥张荣的不当言行。满氏担心丈夫因此得罪朋友,总是替张荣解围遮掩。谁知张荣竟会错了意,误以为满氏对自己有意……一日,杨明外出未归,张荣趁着杨老太太午睡,竟擅自走进内宅。当时满氏正在屋中做针线,张荣上前搭话:“嫂嫂,在做什么呢?”满氏头也不抬:“给你大哥做双袜子……”

张荣凑近说:“我瞧瞧。”满氏伸手将袜子递过去,不料张荣并非真要看袜子,而是心怀不轨,借机一把抓住满氏的手腕。满氏脸色骤变,怒喝一声:“你这小厮太不要脸!”扬手便是一记耳光。她这一巴掌力道极重,打得张荣踉跄后退。原来满氏出身武术世家,父亲“铁棍无敌”满得公膝下无子,将浑身武艺尽传女儿,满氏看似柔弱,实则拳脚功夫了得。

张荣被打后,满脸通红,既惊又怕,慌忙跑到前院,抓起自己的小包袱,连招呼也不打便落荒而逃。杨明回家后,见张荣无故失踪,便询问妻子。满氏起初不愿多言,生怕丈夫动怒,只说“出门办事去了”。但杨明再三追问,满氏无奈,只得将张荣调戏之事如实相告。杨明听罢,气得浑身抖,拍案而起:“岂有此理!我拿他当亲兄弟,他竟敢在我家做出这等禽兽之事!若不找到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次日,杨明告知母亲要外出“保镖”,实则是暗藏兵刃盘缠,踏上了寻找张荣的复仇之路。这日,他行至龙游县西南,忽见一位白老者站在苇塘边,神情悲戚,竟要投河自尽。杨明快步上前,一把拽住老者:“老丈为何寻短见?有什么难处跟我说说。”老者抬头,长叹一声道:“我姓康,名得元,膝下无亲生儿子,过继了侄儿康成,还有个女儿许配给临安张家,尚未过门。前些日子张家来信要娶亲,我卖了房产换得几百两银子,让女儿骑驴,带着继子一同前往临安。今早出了客栈,眨眼间儿女都不见了踪影,我找了一整天也没消息,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杨明问:“你继子和女儿多大年纪?平日相处如何?”康得元答道:“继子康成二十八岁,女儿十八岁,兄妹俩素日不和,常闹别扭。”杨明劝慰道:“老丈千万别想不开,我帮你找!找不着也别寻死,先跟我走吧。”康得元忙问恩公姓名,杨明如实相告。老者一听“威镇八方杨明”的名号,连忙作揖:“久闻大名!今日得遇恩公,真是万幸!”

两人正往前走着,忽见大柳林里华云龙提刀逼近倒地的雷鸣、陈亮。杨明心头一紧,高声喝问。华云龙回头见是杨明,心中暗叫不妙:“若让他知道我用毒镖伤了雷鸣、陈亮,定不会饶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原来,华云龙的毒药镖功夫正是跟杨明学的。当年他苦苦哀求,杨明才破例传授,但反复叮嘱:“这毒镖用三十六味毒药、十八味草药炼制,必须辅以蛇红蛋尾木变石,打上见血封喉,无药可解,万万不可轻易使用!”

此刻,华云龙打定主意,假意寒暄,趁杨明分神之际,猛地出一镖,正中其琵琶骨。杨明轰然倒地,却不怒反笑:“好!好个‘兄弟情分’!我教会你本事,你却用来害我,天下人怕是都要遭你毒手!”一旁的康得元见状,怒火中烧,指着华云龙骂道:“好你个人面兽心的贼子!竟对恩人下此毒手!我这条老命不要了,跟你拼了!”说罢便要冲上去厮打。

华云龙冷笑:“老东西,活得不耐烦了?”挥刀便要动手。杨明强忍剧痛,喊道:“康老丈,别犯傻!我本想帮你找女儿,如今自身难保,你快走吧,别陪我送死!”康得元却铁了心,梗着脖子道:“今日便死在你刀下,也不能让你这恶贼得逞!”华云龙见他一副不要命的架势,一时犹豫:“我与这老头无冤无仇,杀他反倒惹麻烦,不如先料理了这三个!”

正当他举刀要向杨明砍去时,忽然听见草丛中“唰”的一声轻响。华云龙警觉回头,只见一位破衣烂衫的和尚缓步走出——正是济公!贼人心中大惊,手中钢刀险些落地。眼看济公驾到,华云龙已知难逃法网,只是不知这疯和尚何时到此,又会如何处置自己?且看下回分解。

济公全传第七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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