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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全传第61回第70回(第1页)

济公全传第六十一回

马静在三皇庙中练完双锏,忽听庙外有人高声叫好。他抬眼望去,只见墙下站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面如满月,身披古铜色僧衣,颈挂一百零八颗念珠,正是他的叔父马元章。马静见状大惊失色,慌忙扔下双锏,向外跑去,口中连称:“诸位,我有事失陪了!”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何故。李平见状暗叫不好,低声道:“是马静的叔父来了!”

原来,马元章云游归来,询问侄媳何氏得知马静被人约去练把式,顿时勃然大怒:“好小子!我马氏一门在这小月屯隐姓埋名多年,无人知晓咱们的绿林背景,他却唯恐别人不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招摇过市!”他一路寻到三皇庙外,本想唤回马静,又怕当众训斥让侄儿难堪,便故意冷笑出声。马静听到叔父的声音,急忙出庙,在马元章面前叩头请罪。马元章转身回家,一进屋便斥责道:“你怎如此不知自爱?咱们在这住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瞒过众人,你却去练把式惹人注目!”

马静连忙解释:“叔父有所不知,这都是我拜弟李平所托,为了帮他撑场面。”接着将前因后果细细说了一遍。马元章听罢,语气稍缓:“原来如此,以后切莫再与这些人混在一起。”当晚,叔侄二人对饮,马元章道:“明日我便要继续云游访道。毗卢寺里的高庆、周兰若是缺了日用银钱,你要时常接济。”马静连连答应。

次日,马元章告辞离去。马静在家侍奉母亲,见母亲病体日益沉重,心中忧虑:今年手头拮据,若母亲有个万一,后事如何料理?何况还要给毗卢寺送钱。思来想去,他决定冒险外出“做买卖”,家中则托付给李平照料。于是,他来到李平的酒铺,只见李平之弟李安卧病在床,咳嗽不止。马静关切道:“二弟的病还没好?”李平叹道:“请了许多大夫都不见效,正犯愁呢。”

马静不便多问,直奔主题:“今日来找贤弟,是想托付一件事。我打算外出一段时间,母亲病重,妻子无人照应,想请你有空去照看一二。若家中缺零用钱,你先垫付,我回来必还。”李平慨然道:“兄长见外了!咱们兄弟之间谈什么还不还?你何时动身?”马静道:“明日便走。”李平道:“你放心,后天起我每日给老太太送两吊钱零用,若有其他开销,只管让嫂嫂跟我说,个月内我还能垫付。”马静感激不已,告辞回家收拾行李,叮嘱妻子何氏:“我走后,李平会来送钱,你只管收下。若有急需,尽管向他开口,我最多两个月便回。邻居若问起,就说我收租去了。”何氏点头应允。

次日,马静辞别家人离去。过了一日,李平想起马静的托付,便准备了两吊钱,交代伙计照看好酒铺,向马静家走去。离马静家还有一段距离时,他忽见一个妇人从院中走出——正是何氏。只见她身着华服,浓妆艳抹,与往日深居简出的模样大相径庭。李平心中疑惑:“马大哥在家时,家规极严,女眷从不轻易出门。如今大哥刚走,她却这等打扮外出,莫非有什么隐情?我得去问问老太太是怎么回事。”

正欲上前,身后忽然有人唤道:“李大爷!”李平回头一看,是酒铺的伙计。伙计急道:“铺子里有人找您!”李平无奈,只得返回,原来是东街冥衣铺掌柜杨万年。杨万年一见李平,连忙说:“李大爷,我等您半天了!当初我租房时,您是中保人,字据上写明‘推不许夺’,如今房东要把房子租给别人,硬要我搬出去。要搬也行,他得赔偿我搬家的损失,不然我就跟他打官司!”李平安慰道:“杨大哥别急,你先照常开店,我这就去找房东说理,凡事都要讲个道理。”

李平立刻去帮杨万年与房东协调此事。好说歹说,总算把事情办妥,此时天色已晚。李平心想:“反正也来不及去马家了,明天再去吧。”一夜无话。

次日,李平带上几吊钱,叮嘱伙计:“好好照看酒铺,我去马爷家一趟。”走到十字街时,他抬头看见马静家的大门敞开,何氏娘子又浓妆艳抹地朝村东走去。李平急忙快走几步想追上问问,无奈何氏走得太快,眨眼间就没了踪影。李平暗自嘀咕:“我得问问老太太,她这是去哪了?”

刚到马静家门口,正要敲门,酒铺的小伙计气喘吁吁地追来:“李大爷!不好了!酒铺里有个醉鬼和别的客人打起来了,那人拿酒壶把对方脑袋打破了,生死不明!地方官都来了,您赶紧回去看看吧!”李平无奈,只能返回酒铺。到了一看,果然有两个醉汉因口角动了手,好在有街坊邻居帮忙劝架,折腾了半天总算没闹到官府,但天色又晚了。李平叹了口气:“今天又去不成了,明天再说吧。”

第三天,李平忙完酒铺的活,已是中午。他带上钱刚走到十字街,又看见何氏出了东村头。李平心中愈疑惑:“大哥不在家,他媳妇连续三天浓妆艳抹往外跑,肯定有问题!”他转念一想:“万一这妇人见了我,说出些不清不楚的话,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和马大哥是过命的交情,绝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再说了,要是她反咬我调戏她,以大哥的脾气,说不定真会信她的话。红粉之言,最易入耳啊!”

李平在原地愣了半晌,长叹一声:“可惜马大哥英雄一世,竟摊上这么个妻子。”他决定到东村头守着,看看何氏到底在干什么。这一等就等到了二更天,却始终没见何氏回来。李平只好失望地回了酒铺,从此为避嫌疑,再没去过马静家。

时光飞逝,转眼两个月过去了。马静此次外出“生意”颇为顺利,正巧遇上罗相的侄儿外放做官,这贪官搜刮了无数民脂民膏,满载而归。马静找准机会,偷了些金珠细软,还买了不少土产,用骡子驮着回到小月屯。

一进家门,他先去探望母亲,见老太太依旧病恹恹的,心中不免担忧。何氏见丈夫回来,连忙端茶倒水、准备酒菜。马静随口问道:“我走后,李平贤弟送了多少钱来?他来家里几次?”何氏一听,故意抱怨道:“你交的什么朋友!你走后他一次都没来,也没送过钱,我只好当了几两银子应急。以前他在咱家白吃白喝那么多次,真是忘恩负义!”马静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吃完饭后,马静挑了几样礼物,说:“我去给李平送点东西,看他见了我怎么说。”到了酒铺,他问伙计:“你们掌柜的在吗?”伙计答道:“在后面呢。”马静径直往后走,李平看见他,赶忙迎了出来。

马静为人豁达,面上依旧带笑:“贤弟,我带了些你爱吃的东西。”李平接过礼物,将他请进屋里。两人坐了半天,李平欲言又止。马静见状,主动开口:“贤弟,生意还好吧?”李平苦笑道:“快关门了。”马静又问:“二弟的病好些了吗?”李平叹了口气:“快不行了。”

沉默良久,李平终于开口:“马大哥,有句话我本不想说,怕伤了咱兄弟的情分,但不说又实在憋得慌……”马静爽快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别吞吞吐吐的。”于是,李平不慌不忙地将何氏连日来的异常举动说了出来。马静听罢,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他匆匆告辞回家,一场风波在所难免……

济公全传第六十二回

李平见到马静后,欲言又止,心里十分纠结:“这事儿要是不说,恐怕会耽误了兄弟交情;可要是说出口,又实在难以启齿。”马静看出他的为难,便说:“贤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必隐瞒。”于是,李平便将第一天拿两吊钱去马家,撞见何氏浓妆艳抹、身着华服出门往东,自己正要追过去问,却被人叫回酒铺处理急事;第二天、第三天又在村头苦等,却始终未见何氏回来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马静听完,“哈哈”一笑,说道:“贤弟,不瞒你说,我今天来本打算与你绝交,只是不知还有这等隐情。如今既然知道了,我也不多说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肯将这等事告诉我,足见你我是真知己。”说罢,他起身告辞,回到家中也并未提及此事。

过了一两天,马静告诉何氏:“我要去龙游县给一家财主看家护院,大概得两个月才能回来,你好好看家。”随后,他带上单刀,辞别母亲,离家而去。出了小月屯,向南走了二里地,来到庆丰屯。这庆丰屯是个小镇,有不少买卖铺户。马静走进路南的万盛客舍,店里的伙计都认识他,纷纷打招呼:“马爷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马静说:“家里来了几个亲友,住不下了,给我找间房吧。”伙计应声,给马静安排了一间上房。

马静进了屋,要了酒菜,心中却闷闷不乐,正所谓“人得喜事精神爽,闷来愁肠困睡多”。他喝了几壶酒,叫伙计撤去残桌,躺下便睡。睡醒后又吃了些东西,心里暗自盘算:“好个不知廉耻的妇人,既然水性杨花,必定有奸夫。我知道她趁我不在家,定会与那奸夫私会,今晚我就带上钢刀,到村头等候,若撞见那贱婢,定要一刀将她杀死。”

夜幕降临,马静直奔小月屯村头,一直等到三更过后,却未见一人。他又到自家门口,见双门紧闭,便翻墙入院,在各处偷听,却毫无动静,只好又返回客舍。到了店门口叫醒伙计,回屋倒头便睡。此后白天,他除了喝酒就是睡觉,晚上便带刀到小月屯东村头等候。

一天夜里,将近二更时分,马静听到东边传来男女欢笑之声,等那人走近,只听有人说:“你赶紧走吧,明天就要请你去,已经请了好几位吉祥婆,都准备好了。”马静一听,原来是在请收生婆,便急忙退到树后躲藏。刚藏好,就见东边来了一个人,脚步飞快,形如闪电。这人约三十多岁,白脸膛,由于天色太暗,看不太真切。马静见这人径直朝自己家走去,到了门口却又犹豫起来,似乎想叫门又不敢叫。那人围着门口来回转了几个圈,嘴里嘟囔着:“哎呀!想叫门,又怕大哥不在家;不叫门,这大黑夜的又无处可去。”

马静在暗处听着,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等那人走近一看,原来是“乾坤盗鼠”华云龙。马静喊道:“二弟,你从哪儿来?”华云龙赶忙过来行礼,与马静互道离别之情,接着问道:“兄长,深夜为何在此?”马静说:“二弟,我在这里等人,咱们回家再说吧!”二人翻墙进了院子,打开东配房的门。何氏娘子听到动静,连忙起身烹茶伺候。

马静与华云龙在屋中落座,询问他的近况。华云龙便将在临安城的经历说了一遍,只是没提在尼姑庵采花的事。马静说:“华二弟,你只管放心住在我这儿,没人会来这儿办案。就算有人来,我这儿有现成的夹壁墙和地窖可以藏身。而且你要知道,我这儿属龙游县管辖,本地的官人绝不会来,也没人知道我是绿林中人。”华云龙听了,连连道谢,说:“甚好。”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天已大亮。

二人正在洗脸喝茶,忽听门外人声嘈杂,一阵大乱,把华云龙吓得脸色大变。马静说:“你别害怕,我出去看看。”他到外面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五六十位小月屯的本地绅士富户、举监生员。众人一见马静,纷纷说道:“马大哥在家就好,我们找你有件事,这事非你出马不能办成。前街庆丰屯的骡马市,帖主方大成和一个姓柳的为了争税帖打了官司,现在又要动手打架了,两边都约了一两百人,这架要是打起来,得闹出几十条人命。听说这两家都跟马大哥交情不错,我们说合了两天都没成,只好请你老人家出面,这事才能了结。”

马静说:“既然如此,本该请众位到家里坐,只是地方狭小,多有不便。诸位稍等,我回家交代一声。”众人答应。马静回到屋里,拿了两吊钱和一个菜筐,对华云龙说:“贤弟,有人约我去说合事儿,家里没人买菜,一会儿你辛苦一趟,到前街庆丰屯买两条活鱼、两只小鸡,再买些干鲜水菜,买回来交给你嫂嫂做着吃。我一会儿就回来,咱们弟兄好好喝两杯。”华云龙说:“行,你去吧。”

马静走后,华云龙拿着菜筐出门买了菜,正往回走,迎面撞见雷鸣、陈亮二人慌慌张张地跑来。雷鸣、陈亮一见华云龙,急忙说道:“华二哥,原来你在这儿!你赶紧跑吧,后面灵隐寺的济公长老来拿你了!”华云龙惊讶地问:“贤弟,咱们在千家口分手后,你们上哪儿去了?怎么知道济公要来拿我?”

雷鸣和陈亮将之前的经历原原本本告诉了华云龙:“现在济公带着两位班头就在后面,他说在小月屯相见,恐怕是算出你在这里了!”华云龙一听,心中顿时忐忑不安,正想扔下菜筐逃跑,只见马静回来了。三人连忙上前给马静行礼,马静疑惑地问:“雷、陈二位贤弟,既然到了这里,为何不进家,反而在这儿说话?”

雷鸣和陈亮又把济公追捕华云龙的事说了一遍,马静听罢,不以为然地说:“没关系,三位贤弟跟我来。”四人一同回到马静家中。马静把菜拿到厨房,随后将众人带到东配房。华云龙说:“马大哥,我来到这里还没给老伯母请安,你带我去见见老人家吧。”雷鸣、陈亮也附和道:“理应如此。”马静却推托说:“老太太身体不太舒服,就别惊动她了,三位贤弟请坐吧。”

不一会儿,酒菜摆上,四人围坐饮酒,闲聊起来。马静详细询问济公的来历和本事,陈亮便将济公的神通从头到尾讲了一遍。马静听后哈哈大笑,不屑地说:“二位贤弟,就凭一个和尚带着两个班头,也想拿住你华二哥?就算有二百官兵围住,也未必能得逞!何况他在我这儿,更没人敢来抓!他要是不来也就罢了,要是敢来,我先把他拿下,结果了他的性命!”

雷鸣和陈亮连忙劝阻:“马大哥,你可别这么说!你不知道济公长老的本事,你要是念叨他,他说不定立刻就到了!他能掐会算,要是你从前门跑,他就在前门等着;从后门走,他就在后门候着;往东往西,四面八方都逃不掉,只能束手就擒!”

这番话让马静十分恼火,他拍案而起,大声喝道:“你们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等他来了你们瞧着!”说着,他指向东墙的一幅富贵牡丹图,“把画掀开,里面是转板门夹壁墙,进去就是地窖,你们可以藏在里面!”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大声喊道:“华云龙在吗?在的话叫他出来,见见我和尚!”雷鸣和陈亮一听,脸色骤变,惊呼:“马大哥,你看,和尚真的来了!”马静急忙掀开画卷,露出夹壁墙,催促道:“你们三个赶紧进去,我来应付!”三人无奈,只好躲进夹壁墙内,马静放下画卷,转身向外走去。

书中交代,济公是怎么找来的呢?原来,自从雷鸣、陈亮离开后,济公带着两位班头继续赶路。走了许久,天色渐晚,腹中饥饿,正巧看见前面有酒馆,便走了进去。柴元禄心里盘算:“和尚要是请客,我们就跟着吃,反正有人付钱。”三人坐下后,济公点了几壶酒,吃得酒足饭饱。随后,济公对堂倌说:“给我拿个溺壶来,我要小便。”堂倌没好气地说:“我们只管拿酒壶,不管拿溺壶,你到外面去解吧!”

济公站起身,又说:“给我捆两壶酒,我回头来喝。”说完便走了出去。柴元禄和杜振英左等右等,和尚始终没回来。柴元禄慌了神:“老杜,坏了!和尚吃了饭没钱付,跑了,拿咱们俩顶账呢!”杜振英也急了:“那咱们也溜吧!”趁伙计端菜没注意,两人偷偷溜出酒馆,刚出门就撞见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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