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羊脂玉,原是十六岁那年他翻遍乱石山寻得的料子,由村西老匠刻了三个月,才在七夕那天系上西施腕间。此刻它重回自己袖中,却带着刺骨的凉意。 “范大人深夜登临,不怕吴王的暗卫当刺客射成刺猬?“婉转声线裹着松烟香袭来。范蠡抬眼,见雕花木门缓缓洞开,暖黄烛火中,西施身着一袭素白吴锦,乌发松挽,腕间空无一物。她指尖轻拨铜炉里的香灰,火星子溅在翡翠护甲上,碎成几点暗红。 “十年未见,夷光连句''少伯兄''都不愿唤了?“范蠡踏过门槛,靴底碾过青砖上的苔藓。他刻意将“苎萝“二字咬得极重,只见西施耳尖微颤,却仍背对着他拨弄香炉。案上摆着半幅未绣完的帛画,墨线勾勒出苎萝村的老槐树,树下两个小人儿的轮廓已现,却独独缺了&nbp;fae。 铜漏滴答声中,范蠡忽然嗅到一丝异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