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已过,年关将至,凛冽的寒风如刀刃般刮过河南大地。
本应是农闲时节里百姓为过年筹备、村庄洋溢着些许热闹氛围的时段,可此时的河南却被一层阴霾笼罩。
大地在长久的干旱后变得僵硬如铁,龟裂的土地纵横交错,仿佛是岁月刻下的一道道伤痕,诉说着无尽的苦难。
就在这一片萧索中,曹正淳率领着五百东厂厂卫如一股黑色的旋风,浩浩荡荡地抵达了河南。
曹正淳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上,身着一袭黑色劲装,头戴乌纱帽,眼神犀利而阴鸷。
他扫视着这片荒芜的大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哼,这河南之地竟成了这副模样,地方官员好大的胆子!”他轻声自语道。
身旁的东厂千户陈风赶忙上前,拱手道:“督主,此地情况看来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糟糕,咱们这便开始查访吧。”
曹正淳点了点头,一挥手,“散开,给我仔细查访,看看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猫腻!”
五百厂卫迅速散开,如鬼魅般穿梭在各个村落之间。
曹正淳带着陈风以及几个心腹直奔河南府衙。府衙内,官员们正在大堂上装作若无其事地处理着公文。
曹正淳大踏步走进大堂,一声冷哼:“都给我停下!”
官员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纷纷抬起头来,看到曹正淳那阴沉的脸,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河南知府张铭赶忙上前,跪地行礼:“不知督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督主恕罪。”
曹正淳冷笑一声,在大堂上缓缓踱步:“张知府,这河南之地旱情如此严重,你身为地方父母官,为何隐瞒不报?”
张铭额头冷汗直下,连忙辩解道:“督主明察,这……这只是些许小旱情,并未成灾,下官以为无需惊动朝廷!”
曹正淳双眼一瞪,“些许小旱情?你看看这外面,土地干裂,百姓流离失所,这叫小旱情?
年关将至,百姓们连基本的温饱都成问题,你们却在这里粉饰太平!”
这时,一旁的通判李贤也壮着胆子说道:“督主,张大人所言不虚,只是今年雨水稍少,并未造成太大影响。”
曹正淳还未说话,陈风上前一步,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桌子,怒喝道:“你们还敢狡辩!督主亲自前来查访,你们还敢如此欺瞒,是何居心?”
曹正淳摆了摆手,示意陈风冷静,然后看向张铭:“张知府,我也不想与你多费口舌,你且带我去看看你们所报的那些丰收之地。”
张铭面露难色,但又不敢违抗,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督主请随下官前往。”
一行人出了府衙,朝着所谓的丰收之地而去。一路上,百姓们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寒风中,他们穿着单薄破旧的衣衫,蜷缩在自家破败的房屋前,看着曹正淳一行人经过,眼中满是麻木。曹正淳看着这一幕,心中越发愤怒。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片农田。张铭指着农田说道:“督主请看,这便是下官所说的丰收之地。”
然而,曹正淳看到的却是一片枯黄的庄稼,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根本没有一丝丰收的迹象。
他转头看向张铭,冷冷地说:“张知府,你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话啊!”
张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督主饶命,下官一时糊涂,还望督主网开一面。”
曹正淳不再理会张铭,对陈风说道:“将这些官员全部拿下,带回府衙审问。”
陈风领命,立刻上前将张铭、李贤等官员一一捆绑起来。
与此同时,其他厂卫也有了收获。在一个村落里,厂卫们发现了一个秘密仓库,里面堆满了粮食。
原来,这些地方官员为了隐瞒旱情,将百姓的粮食搜刮上来,囤积在此,妄图在年关时高价出售,谋取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