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今天这桩麻烦跟九皇子府有关系,可是太福晋是明白人,也没有迁怒到侄女身上。
只是觉得喜氏湖涂,自己上身两个月还不晓得,娘家兄弟也太混账,攀了尊亲,就找不到北了。
康亲王则是稍加思量,道:“方才要不是皇上堵上信郡王的嘴,怕是信郡王要拿九皇子府的几个小阿哥、小格格说话……”
太福晋横眉立目,道:“他发什么白日梦?都不是一支的,他还想要抢个皇孙过去不成?他早年立了功,这些年皇上就多纵着他,惯得他越来越狂妄,真是连人都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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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否则叫旁人看了,就说不清楚了。
他闷气的不行,回头看了眼乾清宫,没有法子,郡王福晋也是超品诰命,这个不是他能自己处置的。
真要按照信郡王说的,倒是掉坑里了。
他长吁了口气,对简亲王道:“王爷先行,小侄还要再去请见。”
简亲王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道:“为难你了,受了这无妄之灾……”
康亲王苦笑,目送简亲王离开,又去请见了。
等到再次到了西暖阁,他就说了信郡王休妻之事。
这内里的因由,要是对外说明,就要牵扯到八阿哥跟九阿哥头上。
康熙想了想,道:“无碍,要是旁人问起,如实告诉就好……”
八贝勒府,门房。
得了消息的八阿哥从刑部衙门回来,看着几个护军校道:“雅齐布对九阿哥‘大不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雅齐布年前跟云嬷嬷夫妻打了一架,谁也没有落下好。
雅齐布伤了胳膊,云嬷嬷闪了腰,年前就滞留在通州。
不知夫妻俩怎么商量的,最后各退一步,雅齐布卖了那个外室,云嬷嬷也将那外室子带在身边抚养。
一家三口,现在就住在皇子府后头的配房里。
那护军校道:“有庄亲王府典仪石贵与信郡王小舅子喜奎的口供,指认雅齐布怂恿两人算计九爷的铺子,入九爷府行窃,也是雅齐布派人在夹道放了梯子,十爷亲自审出来,吩咐奴才过来拿人……”
八阿哥待下宽和,这护军校也就仔细说了缘故。
八阿哥面上带了羞愧,看了眼九皇子府跟十皇子府的方向。
昨晚九皇子府东花园犬吠,八贝勒府这边自然也听到动静。
早上他去衙门时,还听到门房议论此事。
他以为都是瞎猜测,毕竟这是皇子府,就算侍卫、护军减半,也比寻常人家巡逻的人多。
没想到,祸根是雅齐布。
涉及到两位王爷、两位皇子,八阿哥心里也恼的不行。
刚过完年的时候,雅齐布跟他提过,说是之前曾被人跟踪过,怀疑是九阿哥使坏。
八阿哥当时没有放在心上,打小一起长大,他晓得九阿哥的脾气,不是那心思深的。
真要教训雅齐布,也不会费那个事,像上回似的直接动手打了,或者叫人动手教训了,才是他的脾气。
既是提也不提雅齐布,早就将当初的事情撇到脑后去了。
雅齐布在外交际多,有交好的,肯定就有交恶的。
这是不知道得罪谁了,才叫人将他养外室的事情捅开。
雅齐布摸不着头绪,就疑邻盗斧。
没想到他这样胆大妄为,凭着怀疑,就算计报复起皇子阿哥。
眼下八阿哥当然不会护着雅齐布,可是他也要防着那石贵跟喜奎攀咬,将罪责都推给雅齐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