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之前在他面前念叨九福晋的银楼铺子好,正月里分下的产业中,正好有个前门的铺子。
海棠就念叨想要开银楼。
当时他想着往后家里人情走礼也要用这个,开了一个也便宜。
为了此事,他才在第二次出京前去了内务府的,跟九阿哥托付了一回贝勒府事宜。
当时他是小气了,有些不好的打算。
可万万没想到,海棠居然敢用同样的名字做银楼?!
九阿哥最是直肠子,怕是见了只当是挑衅,哪里会受得了这个?
再看下头自己福晋那桩官司,更是荒唐。
且不说家丑不可外扬,就是真有侵占之事,让安郡王出面,难道明登还能拒绝?
她是出嫁女,嫁妆也丰厚,即便是皇子福晋,也没有资格再插手娘家家产分配。
要说她有同母兄弟,或者同两个庶兄关系好也行。
实际上,并不见有什么往来。
那这官司打的什么意思?
成亲大半年,八阿哥对妻子的脾气也晓得些。
偏执,想要什么就是什么。
这肯定是安郡王不同意她揭开此事或者追查此事,她才要闹到宗人府。
损人不利己。
名声也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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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报备了,也就好了,还能怎么样?
他也不心虚,道:“那就听九叔的。”
这会儿功夫,里面也听到门口的动静。
梁九功奉命出来,看着九阿哥几人,带了意外道:“九爷这是要陛见?”
九阿哥点头道:“劳烦谙达通传。”
十四阿哥在旁忙道:“不单九哥一个请见,还有我们三个。”
说到这里,指了指讷尔福,道:“还有他,可是正主,不能跑喽!”
梁九功心里湖涂,却不多嘴,躬了躬身,转身进去。
旁人还好,八阿哥在旁,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九阿哥叫梁九功“谙达”?!
这个也不算错。
早年他还是小皇子的时候,遇到御前太监也这样称呼。
什么时候改的口?
好像是离了上书房,随扈打准格尔的时候。
康熙三十五年……
他当时想的很清楚,又不是小阿哥了,自然要跟着哥哥们做派。
可是九阿哥今年都十七了,还没有改口!
梁九功跟九阿哥说话的时候,明显也更熟稔些。
八阿哥心里后悔了。
早年的时候可不见九阿哥跟御前关系这样亲近。
可是想想,也不意外,皇父让他做了内务府总管,这御前见驾也就成了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