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婆婆妈妈!"
花想容一把揪住仓嘉的衣领,狠厉道:
"要么度化它,要么咱们就这儿等死!"
就在这时,东方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钟鸣。
"铛——"
不同于昨夜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这钟声清透得如同山涧溪流,瞬间涤净了空气中的阴郁。
一缕晨光刺破黑暗,净竹寺的轮廓在晨光中渐渐清晰。
破败的院墙上挂着露珠,倒塌的梁柱间结着蛛网,一切都恢复了他们初入时的模样。
"吱呀"一声,寺门被缓缓推开。
老和尚佝偻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门口,提着那盏永不熄灭的油灯。
晨光穿过他的身体,在地上投下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影子。
"快!"
花想容一跃而起,瞬间冲向大门。
仓嘉瞧见,紧随其后。
可当他们冲到门前时,却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老和尚明明已经跨过门槛走了进来,那扇门在他们眼中却依然紧闭着,连条缝隙都没有。
"这。。。"
花想容用力拍打门板,掌心传来的只有刺骨的寒意。
仓嘉伸手触碰门框。
在他的指尖,木纹清晰可辨,甚至能摸到岁月留下的裂纹。
可当老和尚的衣角扫过同一位置时,却如同穿过幻影般毫无阻碍。
"两重空间…"
仓嘉低声道:
"我们被困在现在的净竹寺,而他。。。"
"在过去的净竹寺里轮回…"
花想容接上小和尚的话,突然冷笑:
"所以易年那小子根本是白费力气?他超度的只是其中一重空间的怨念?"
仓嘉听着,没有开口。
因为不知道。
这净竹寺的诡异,远超他们的想象。
老和尚对他们的存在依旧毫无察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昨日的动作。
取下袈裟,走向香案,点燃线香。
动作与昨日分毫不差。
直到颤巍巍地取下挂在殿门旁的袈裟,枯瘦的手指抚平衣襟每一道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