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语花香,一室的阳光,宋得之伸了个懒腰,缓缓地睁开了眸子,侧身看向了薛仲扬的一侧,薛仲扬早已经起床了。
这个点,他应该在给自己准备早餐。
今天早上,早餐什么?
是豆浆油条,还是简单火腿面包?还是她最爱的蟹黄包……清粥,鸡汤菠菜面?……
她看着天花板,想着昨夜狂野、缠绵的夜,一向“厚脸皮”的宋得之红了脸。
她将头埋在被子里,唇上扬着,笑容就没有消失过。小手放在小腹上,她真心的期盼有个小宝宝在她的肚子里扎根发芽。
她和薛仲扬的孩子……该是多么聪明,多么漂亮的孩子。
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小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她坐起来,喊道,“仲扬?”
房间不大,开着卧室的门,她一喊,薛仲扬是能够听到的。但是,薛仲扬却没有回答她。
宋得之穿上了睡衣,走出了卧室,“仲扬!薛仲扬……”客厅没有人,厨房也没有,宋得之嘀咕着:“奇怪,一大早去哪里了?”
宋得之用家里的座机打了薛仲扬的手机,手机却显示关机状态,宋得之心里纳闷,却也没有多想。
墙上的表指针走到了7:3分,宋得之尖叫一声便跑进了卧室。
今天她要出庭啊,她的离婚案子今天判决。
宋得之迅速的洗漱、换衣服,然后从冰箱里拿了一包面包就直接去了法院。
法庭上,陆法官肃着一张脸,冷容冷面,方正的国字脸,给人刚正不阿的威严感。果然如陆法官说的,只要是她的接手的官司,一定是陆法官亲自审判。
虽然,陆法官没有公报私仇,可是,她每次见到他,还是会不由想到自己当初偷他们院子里花的丑事。她真是衰啊,偷谁家的不好,偏偏偷陆法官家的。
身为一个职业律师,她偷人家花,这……
法庭上,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是紧绷的。
对手,狡猾又善于抓住对方她话中的漏洞进行攻击,宋得之的大脑飞速的运转,感觉参加全国最佳辩手比赛时,也不过如此。
……
从法院回来,何达逮到她,又交给了她三个案子,两个离婚官司,还有一个是一个公司的债务纠纷,本来还要抱怨的宋得之,看到有一个经济官司,立刻乖顺下来。
“何社,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何达拍了拍宋得之的肩膀,“小宋啊,好好干,前途无量啊!”
“是!”宋得之敬了一个军礼,倒是把何达惊了一下,“何社,那我去忙了啊。”
“去吧,去吧。”
何达看着宋得之乐呵呵的背影,叹道,“这孩子,就是实诚。”
实诚的反义词就是傻。
放着好好的阔太太不当,偏偏要窝在他的小律师事务所,赚那点死工资,不是“实诚”是什么。
白天法庭辩护,晚上加班整理案宗。
宋得之回家的时候,已经累的快要虚脱了。
下了公交车,宋得之经过卢梭公园的马路,看到有一个环卫工人正在清理地上大片的血渍。
“大叔,怎么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