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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师父记性真的堪忧啊!

颜夕叫他去榻上那边坐，离之摇头拒绝，她也就随了他。

&ldo;北砚是最后一个入门的，&rdo;颜夕淡淡道，&ldo;不过老头子带他进来的时候好像忘了我这个徒弟，直接对掌门师兄他们说，这就是他们的五师弟。&rdo;

她倒了两杯茶，递给离之一杯，自己捧起了一杯，脸上似有惬意，&ldo;当时我在摇光峰练剑练得忘乎所以，也不知道他们就这样有了一个五师弟，而自己五师妹的身份彻底没了。&rdo;

离之眉目间有些无奈，&ldo;师祖他……&rdo;

&ldo;他就是年纪大了，总忘事。&rdo;颜夕接他的话。

&ldo;可是……&rdo;离之顿了顿，问道，&ldo;听桔梗说，师祖看起来是个与掌门师伯一般年纪的人?&rdo;

颜夕停了很久，突然淡淡地笑了笑，&ldo;面容不老，心却会老。他已经……活得太久了。&rdo;

她垂着眼，水雾升腾而起，模糊了她的表情，离之一时猜不透，这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

不知为何，离之觉得，这种样子不应当出现在她的脸上，脑海中想法一闪而过，口中便已经说了出来：&ldo;五师伯是觉得对不起师父，才这样听师父的话吗?&rdo;

&ldo;啊……&rdo;颜夕饮了口茶，而后将茶盏放在案桌上，&ldo;他们都觉得是这样，就这样吧。我没有问过北砚原因到底是什么……其实他也不会说。&rdo;

&ldo;五师伯是不……&rdo;离之话音稍停，片刻后才接道，&ldo;是不想说话吗?&rdo;

颜夕看他一眼，笑了。

她知道离之原本想问的是什么，很多人也都问过：沈北砚是不会说话吗?

可她没想到离之倒是换了个说法。

颜夕道：&ldo;是啊，他不止不想说话，他还不想搭理人。&rdo;

离之心道原来如此。

怪不得今日他一副听不见话的做派。

这个五师伯……也是个奇人啊。

&ldo;阿离，&rdo;颜夕问道，&ldo;你为什么纠结这个问题?&rdo;

颜夕的眼神望过来的时候，离之的心脏颤了一下。

原因……他也不知道。

好奇吗?但好奇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执念。

只是遵循内心的驱使做了。

包括下意识的那个抱以及方才目不转睛地注视。

这种下意识地动作不知道是何时开始的，但似乎最近愈发频繁的发生了，还只是在师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