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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ldo;……&rdo;我低头狠狠地剜着地面，老大，你就不能让我在叶欢学长面前保有一丝颜面么？

&ldo;叶总‐‐&rdo;艾寻欢的手指终于停下了在桌面上的敲打，声音听上去掷地有声，&ldo;能不能把她让给我？&rdo;

猛抬头，他俊俏的侧脸笼着阴影，半明半暗中看不清表情，我甚至无法勾勒出他唇边的曲线，只觉得那眸子却是晶亮无比。

我，也能让他兴奋？

……

这句话，貌似颇有歧义。

叶欢学长淡淡扫了我一眼，和煦地开口，这是今天下午他第一次重现温柔，直逼人心中一厘开外之地，始终很温，却不暖。

于是只是漫无边际的痒着。

&ldo;小丫头，你自己选吧，愿意和我做数据，还是和艾总做人设剧情？&rdo;

小丫头，你自己选吧。

这一刻，万年枯木抽出油嫩嫩的新枝，嗖的一声，就像我此刻的心情和即将要说出口的那句话，可是它却生生，被艾寻欢的一句腰斩了。

&ldo;我可以把我的秘书给你。&rdo;

艾寻欢的秘书，正是云清学姐。

一时间气氛变得尴尬无比，我不由自主地盯着学长那张素白的脸，嘴唇慢慢开启，依旧温婉，&ldo;这恐怕不好吧。&rdo;

&ldo;没什么不好，我让你损失了两员虎将，自然要给你补充兵力。欢场马上要公测了，安全保障和技术支持工作繁重，你需要个秘书。云清她可不是花瓶‐‐&rdo;

&ldo;我知道她不是花瓶。&rdo;

叶欢突兀地打断了他。

这是学长第一次这样不顾礼节地打断别人的话，那强装和煦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看上去，竟是比悲伤还悲伤。

&ldo;云清我不要，涂龙斩我不会给你。&rdo;叶欢学长像浸了盐水的绳子。

&ldo;云清给你，涂龙斩我要定了。&rdo;艾寻欢像带着血腥儿的菜刀。

……

咳咳，我能插一句嘴么？

那个，不好意思。

云清学姐站在门口，蛮久了……

门fèng一寸，透进来大办公室的光，此刻被云清的身影遮住。

我坐在离门最近的地方，只凭那香水的气味儿，我就知道是她。

这气味，我大学闻了整两年。

我不知她是在酝酿如何举手敲门，还是在酝酿如何转身离开。

在我这句话打破了她的酝酿后，沉默，是唯一的声音。

然后，艾寻欢斩钉截铁地迸出一句。&ldo;我坚持要涂龙斩。&rdo;

门外，女人穿着高跟鞋叮叮咚咚地跑走了，叶欢学长慌忙起身居然撞到了桌子，弓着腰眉毛簇在了一起，表情是那样难言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