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肯定?”
柳氏瞧了秦元一眼,犹豫片刻,才头。
秦元对吴雄道:“先把她关起来吧。”
吴雄吩咐禁卒将她押下去。人押走之后,吴雄问秦元:“大人,你怎么看?”
秦元道:“她在谎,铁棍一头分明包了东西,才没有留下血迹,因为凶手将包裹的布之类的带走了,柳氏看到的只是没有包布的铁棍,所以她没有包,从这一看就可知她在谎!”
“可是,她她是坐在凳子上打的,这可以解释帐幔上为什么没有血迹这一,先前我们也是因为这一就没有怀疑柳氏作案,现在她自己的解释完全可以得通,那我们原先的推测就站不住脚了,——她坐着可以打死者的,明她有作案的可能!那铁棍上包有布这一也是我们推论的,如果能找到合适的解释理由,一样可以证明她没有谎,人就是她杀的!”
秦元道:“你的未尝没有道理。呃——,这样吧,我们来做个测试。就知道人究竟是不是她杀的了!”
“测试?怎么测试?”
“案件还原!”秦元道,“就是让柳氏按照她自己的方式用铁棍模拟一次行凶过程。看现场遗留的血痕,是否跟她的一样。如果基本吻合。就证明人很可能是她杀的,如果不吻合,那就证明她在谎。”
“这个……,能还原吗?”吴雄从来没有进行过这种测试。
“试试就知道了!”秦元笑道。在现代社会案件侦破中,秦元他们刑警队经常要进行这种模拟测试,以确认嫌疑人的是否符合实际。
秦元吩咐捕头石猛用布带做了两个颜料包,里面装着棉花,用红颜料水浸泡过,其中一个用木棍挑着。高度跟死者一样。
吴雄和秦元带着捕快们押着柳氏又返回了她家。家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所以捕快传讯她的时候,她已经把房门关上了,当下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屋来到院子。
秦元吩咐捕快将颜料包放在床头,也就是发现床头血泊的枕头位置。秦元让人准备了一根跟作案的铁棍长短轻重一样的铁棍,交给柳氏,道:“你现在把你当时怎么打躺在床上的刘虎的,重新照做一边!”
柳氏迟疑片刻。道:“当时我很紧张,屋里又比较黑,看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打的。我已经忘了。”
“你坐在凳子上打这一,没有忘吧?”
“这个当然记得,我是做当时究竟坐在床边的什么位置。我忘了。”
“这个好办,咱们就把凳子按照一般可能的位置摆放。多摆几个地,你一个个测试。”
于是。凳子按照可能的位置摆放了几处,柳氏分别坐下,然后用棍子多次击打床头沾了红色颜料的包裹。沾了红颜料的铁棍随着柳氏扬起的铁棍,将粘附的颜料在帐幔上飞洒,形成一道道的血痕。
随后,秦元又把另一个用木棍挑着的包裹立在地上,也就是从墙上飞洒的血痕判断死者应该站立的位置,让捕快蹲在地上,手握木棍,再让柳氏站在墙对面,用铁棍猛击沾有红色颜料的包裹。
因为从案发现场墙上血迹的形状判断,墙上血迹是呈扇形飞洒的,由此可见,当时铁棍击中头部是正侧位右上方向左下方击中的。
秦元让柳氏击从各个不同的站立角度击打之后,在墙上又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测试完毕,秦元让所有人退出屋外,自己要用法术查看。于是,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秦元关上房门,自己慢慢比对帷帐里和墙上的血痕,发现有很大差异,柳氏击打后飞洒的红色颜料,跟现场血痕行走路线不同!
也就是,按照柳氏的身高,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击打出的飞洒血痕,跟现场的都不一样,由此可以推断,死者不是柳氏打死的!
秦元把吴雄叫了进来,了自己查出的结果。
吴雄道:“既然不是她,那就一定是曹汉民,我先前就怀疑是曹汉民,把他也拿来测试一下吧?”
“不行,测试只能印证人犯的话是否符合常理,不能作为证据使用的。所以,如果曹汉民不承认杀人,就算我们让他进行测试,结果跟凶案现场一样,仍然不能证明他就是凶手,因为个子差不多的人,击打出来的痕迹都是差不多的,无法进行同一认定的。”
吴雄道:“要让他承认也不难。”
“哦,你准备怎么办?”
“瞧我的就行了!”吴雄神秘一笑,推门出来,吩咐将柳氏押回大牢关押,然后回到大牢,提审曹汉民。
曹汉民戴着木枷,坐在凳子上,有些茫然地瞧着他们俩。
吴雄将几张供词递给他:“喏,看看吧,这是你柳姐姐的供词!她已经承认是她杀死她丈夫的,因为她对丈夫已经彻底绝望了。”
曹汉民颤抖着手接过供词,诺诺道:“我不认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