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毅然地,
挣脱了线飘摇而去;
这风元文筝如你,
隐没在渺茫的天际,
任如何期盼的眼睛,
也望不见你飘逸灵动的身形;
这风元文筝如你,
最终,
只留下那根紧攥在手中的线,
原来,
所谓的牵引,
脆弱若斯……
即如此,
何不在打一开始,
便放了线,
放了风元文筝,
放了你。
这风元文筝如你,
断线而去。
我是牵线的人,
握线而泣。
——给飞那最亲爱的飞去的元文筝。
这篇《吾元文筝》,我看了很多遍,到后来,脑中已没有了文字,只看到远远的一个身影,扯着根断线了望空中飞去的元文筝。
我用手捂眼,不想自己再跌入那梦般的幻境。触手却是一片湿凉。
一定是刚刚耳机中的歌声太过凄婉,都引得我哭起来!我埋怨着耳朵里的声音,翻出来播放器看方才的歌,是蔡淳佳的《头发》。
林子叶走后的第三天,林子叶子叶也走了。走之前并没有通知我,等我接到辣子鸡丁的电话匆匆赶去,林子叶子叶的列车已经开出了老远,我只来得及看到辣子鸡丁对着向远方蔓延的轨道挥动着手。
我走过去辣子鸡丁身边。
他放下手,视线仍投在车轨的方向:“你还是晚了。”
“谢谢你帮我送她。”我说。然后站在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望。
两人便这样在月台上伫立了许久。
“嘿,不要又露出弃猫的表情来了!”辣子鸡丁说着,然后带我去了一家饺子馆。
这家店的饺子很大个,相当于我半支手掌的大小。做饺子皮的面据说是店家的独门,与普通铰子面不同,泛着淡淡的软黄,口感也极为细腻耐嚼。馅是剁碎了的白菜拌着内泥,大团大团鼓囊囊地给裹在饺子皮里。沾了浓香的醋送到嘴边,未尝便会先被它扑面而来的香气折服。咬一口下去,菜香肉香满颊,汁水溢入喉道,顿觉遍体生津。
饺子之外还另叫了两张烙饼、一大碗小米粥、几碟小炒。
我和辣子鸡丁就坐在饺子馆内落地窗边的双人位上,点的东西摆了整整一张桌子。
“吃不了这许多!”我望着面前色香诱人的吃食,却没有一丁点的食欲。这家饺子馆是我和辣子鸡丁最喜欢的店之一,上次来时吃得我直呼过瘾不忍释口的,而这次,我连举箸的yu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