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的一拐杖打在了墨玉的身上,老祖宗怒声道:“你……你个贱人,死不足惜啊。我只是恨,恨我当初为何要买你,为何为我李家埋下这么大的一个隐患。”语毕,老祖宗丢了拐杖,捶胸顿足的哭了起来。
“太后,太后,别哭,哭伤身啊。”说话间,墨玉亦是泪流满面,抓起地上的拐杖递到老太君面前,“您打吧,只要您解气,打死奴才都成。”
这个墨玉是独孤老太君一手调教大的人物……果然,出卖自己的往往是自己最亲近和最不会防范的人。
“打死你有用吗?如果有用,我都宁愿打死你百遍、千遍……”
“奴才知道自己所为伤太后的心了,再也捡不回太后的原谅。但……奴才所做所为没有错啊。太后,都是您的孙子,您怎么总只看着您的嫡长孙被他人欺负得抬不起头来不闻不问呢?”
“我李家的事用得着你上心吗?我有没有为着建成用得着你上心吗?如果我没有帮着建成,你以为‘杨文干谋反’的时候他还有活路吗?你以为他私调铁骑入京被人告发的时候还能忝居在太子之位上吗?那是因为我,因为我在渊儿面前早就有叮嘱,无论建成如何,便是看在伊人的面上,看在建成是他们第一个孩儿的面上都不许动建成分毫,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无论建成如何但绝不会对自己的兄弟下狠手,以他的才能,便是犯下再多的错事,当一朝守国之君业已绰绰有余……”
老太君的声声质问和回答,惊了我也惊了墨玉总裁的如斯情人。原来,李渊一次次的饶过李建成、偏袒李建成,也有老太君的原因。
“我的小七妹自从废太子勇儿后,他杨家便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清楚的知道,无论我有多疼二郎、多宠二郎,我都不能够允许我的渊儿废建成、立二郎。我更知道,渊儿如果真这般做了,我李家便将一如杨家般是一条不归路啊。可你看看你现在做了些什么?一切都晚了……二郎,二郎的脾『性』你不是不知,为了观音婢,他什么都舍得。观音婢是活,你们也许还会有一条活路,观音婢如果是死,你们……他会遇神杀神、遇魔杀魔啊。”
轻‘啊’一声,墨玉瘫软在了地上,怔怔出神,“太后,为什么,这些事您没有告诉奴才?”
冷笑一声,独孤老太君嘲讽说道:“我李家不管有什么事都要告诉你吗?我李家这些子嗣大计、江山传承的事也要告诉你吗?你把你当做了什么?我李唐的当家主母吗?”
后宫不得干政,老太君对李渊施压不得废太子其实已然干政了。便算老太君再怎么相信、依赖墨玉,但这种事却是不能对她透『露』分毫。
墨玉不知很是正常。
被老太君嘲讽得羞愧之极,脸上不停的变换着颜『色』,墨玉最后咬牙说道:“奴才……生是奴才,死亦是奴才。如今便是错也得一错到底。即使他心中从来没有奴才,即使他心中永远只有一个太子妃娘娘,但这天下的位子本该是他的,便算是死,奴才能够帮他夺回本应该属于他的一切也值了。”
听这话……我这才惊觉墨玉一直喜欢着李建成。
难怪当初墨玉对郑盈盈总是不冷不热,原来是嫉妒。
如果只是一个墨玉,以我现在聚积的一成功力,我可以很好的收拾她,然后挟着她冲出这个牢笼。
但,在我的映像中。李建成似乎对她从来就没有上心过。更何况,李建成现在要的是整座李唐江山,之于她这个沧海一粟,李建成定然不会怜惜。
拿下她,也是枉然,而且还会暴『露』我会武功的事实。再说,因了怀着孕,功力也不能急骤的提至十成,否则,这胎儿必定不保。
所以,与其不知根不知底的硬闯,倒不如静观其变。
心中打定主意,我问道:“墨玉,如云、如月呢?”
“王妃娘娘放心,她们两个好得狠。之所以将她们和王妃娘娘、太后隔开,是因为她们二人懂得些拳脚功夫。”
打听得还真是清楚。看来,他们是知已知彼才动的手了。心中嘲讽间,我又问:“你能否告诉我。在天策上将府的时候,你一力邀承乾、泰儿、丽质与我一道前来拜见老祖宗,其实便是打着将我们全部做人质以要挟秦王的目的,是不?”
闻言,老祖宗顺手抓起地上的拐杖掷向墨玉,同时说道:“好狠毒的人。”
眼见拐杖向她飞来,墨玉不避不闪生生捱过后,再度叩头道了声“太后,对不起。”语毕,墨玉又跪着向我叩了个头,“秦王妃,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赎不了即将发生的一切罪孽。如果想改变这一切,放了我和老祖宗,也许他们兄弟都有活路。”
“放?”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一袭盛装的女子推开房门,一步步迈进屋子中,娇颜灿烂的看着我们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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