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应酬必不可少,顾砚修听话地跟上,端了一杯果汁,和顾诣穿梭在人群中。
许多来宾他都眼熟,还有一些顾诣在联邦议会的新同僚,顾砚修都在新闻上见过。
“顾先生的孩子真是青出于蓝,这钢琴弹得比您当年还好!”
“叫什么名字,砚修?我看过你的研究论文!真是,颇有禾易先生遗风啊!”
“长得和禾易先生可真像!刚才他上台,差点把我吓了一跳呢!”
吹捧和恭维必不可少,顾砚修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忍不住吐槽。
每次都说差不多的话,他都快能背下来了。
他长得很像他曾祖父吗?他自己都没看出来。
伟人公园和公司总部都有他曾祖父的塑像,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不过,顾诣一直很喜欢别人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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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从小在老先生身边长大,能耳濡目染一些,是他的福气。”他笑着说。
顾砚修适时低了低眉眼。
nbsp;周围人都说老先生有多疼爱他,包括他的名字都是亲自取的。
但顾砚修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顾禾易病危的时候,浑身插满仪器,在重症监护室里沉默地闭着眼的样子。
“哪里,是这孩子有天赋啊!”旁边立刻有人接话。
果然,几个人立刻谈论起顾砚修四岁时就溜进医学院研究所,在里面把论文当画报看的趣事。
顾砚修轻轻晃着水晶杯,笑而不语。
四岁?那会儿他在医院待得太无聊,就偷偷溜出病房,跑进研究所里喂兔子。
被人抓包,反而传成了佳话。
四岁看论文,那不成妖怪了?亏这些人说得出口。
祝欣柔也陪在旁边,面带微笑,时不时跟着附和两句。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情很差劲。
那支钻石手包顾诣没让她拿,才从欧大陆定做的那条镶了水晶的裙子也被换成了缎面的。
顾诣说,今天的媒体和政客太多,不许她在今天的场合里招摇。
她招摇什么了!进门的这些贵夫人,哪个比她穿的朴素?
她陪着顾诣一起给来宾敬酒,感觉自己灰扑扑的,像是个硬挤进上流社会的下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