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陛下回宫了。”
莫轻寒一愣,夜如昼不是去永寿宫还钱,怎会这么快就回来?而且现在已是饭点儿,依她的性子,不说先急个色,多少也会吃个饭。
“去叫陛下一同过来用膳。”
嬷嬷眼神闪了闪,有心撺掇,“陛下现在凤池。”
莫轻寒又开始疑惑,回来不先用膳,倒先跑去沐浴?而且大中午的沐浴?
“那等陛下沐浴完,再命人传膳。”
嬷嬷实在看不过莫轻寒还能坐的住,不得不再次出声提醒道,“娘娘,陛下已经好多天没歇在永宁宫了,就算您有再大的火气,也该消了。”
莫轻寒真是一言难尽,她一开始是气夜如昼,不循规蹈矩也就罢了,竟还对她用那些东西。
要说气消这么多天过去也早消了,现在只是害怕夜如昼再给她来那一式,那不歇在她这里还正合心意。
“陛下歇在谁那里是她的权利,再说本宫是皇后,还能跟嫔妃们计较这些?”
嬷嬷见还是说不通,只得话语一转又说,“陛下不喜欢人伺候,等沐浴完也不知是何时,不若娘娘去帮帮忙,也好早些传膳。”
莫轻寒琢磨,倒也不是伺候不伺候的事,就是她比较担心夜如昼去了一趟永寿宫回来为何这么反常。
难道是被楚昭仪打了?受了伤?
凤池连有专通的热水管道,现在夜如昼有了钱,小厨房那是二十四小时都备有热水。
之前条件有限,就象征性挖了一方小池子,来代表皇后应有的地位。
夜如昼窝在里面,越看越不满意,跟楚江晴宫里的一对比,那简直是天差地别。
可眼下也不可能再动工,还是得等凤鸣宫处理好搬过去。
莫轻寒一进来就看到了夜如昼那白白净净的后背,不放心的走近又往脸上瞅,还是什么伤都没有。
“陛下这次去永寿宫没被楚昭仪打?”
………
夜如昼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要真是打她一顿还算好的。
“皇后怎么来了?”
既然人完好无损,莫轻寒也就有了想走的打算。
“无事,就是听说陛下一回宫就来沐浴,臣妾不放心过来看看。”
夜如昼正愁一肚子火消不了,“既然皇后来了,那就帮我搓搓背吧。”
莫轻寒衡量着这句话的真实性,她是真害怕夜如昼又像之前一样直接跟她在风池里…
“陛下可以自己洗,臣妾去命人传膳。”
夜如昼知道依莫轻寒的敏感度,但凡她露出一点儿心急的样子,肯定转身就走,都不带停顿的。
此刻就算她内心再火热,再急不可耐,也只能强压着。
“皇后,不是我不想自己洗,是我胳膊抬不起来。”
莫轻寒一时又紧张起来,只是刚走几步,突然一顿。
夜如昼从永寿宫回来就去沐浴,而且还胳膊抬不起来…
“原来陛下这是刚宠幸完楚昭仪回来?”
………
夜如昼准备好的下一句台词瞬间卡在喉咙里,又见莫轻寒一副似笑非笑,怪声怪气的样子,瞬间心虚的把头一扭。
“不…不是啊,我一去就被打回来了。”
莫轻寒一时又不太敢肯定,若真宠幸了楚昭仪,那为何不在永寿宫沐浴,还专门跑回来?而且也不会连口饭都赶不上吃。
“可臣妾没看到陛下身上有伤。”
夜如昼赶紧装模作样的举了一下胳膊,“你看你看,我是胳膊被扭伤了,所以才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