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厉声对一旁的人问道:“这里是那蠢货住的地方?”
一旁的奴仆心惊胆战地应答:“是的,小姐。”
“你胡说,霍府什么时候有这种地方?这是人住的吗?”
“回小姐,这…这地方一直都在,只不过之前是作为厢庑。”
乐瑶气急败坏,“霍府还没有这么穷苦的时候,要给人住这种地方!”
她说的不错,原主虽然对他们的确不好,但她从未想过苛待他们的吃食住行,在她的眼里在硕大的将军府养两个人是完全不成问题的,更何况她从未踏足过这里。
她也不屑于在这些方面动手脚。
所以她十分生气。
乐瑶气汹汹推开门,大步走向里面,一边扯着嗓子大喊:“蠢货!你给我出来!”
屋里没人应声。
乐瑶四处张望,最终将目光定格到那个破破烂烂的小屋,走上前,伸出脚一踹。
“啪”的一声,一块整齐的门与门框分开来,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乐瑶傻眼了,门被她踹烂了?
她的脸绿了,恶狠狠瞪向一旁的奴仆。
他们战战兢兢地站着,弯腰的头仿佛要埋在地底下去。
现在不是找他们算账的时候。
乐瑶打量着周围,一张破烂的桌子,一个小的衣柜就是这里全部家当了。
她的眼睛寻找着里面的主人。
转过头看去,不远处的炕上铺着一张草席,而小霍渊就躺在那昏睡不醒。
她过来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吵醒屋里的人,起码是烧得不轻了。
乐瑶大步走过去,看着他小麦色的皮肤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小人眉头紧锁,想必在梦里也焦躁不安。
乐瑶一愣,悄悄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
很烫。
女孩冷眼瞧着那一群人,“大夫何时到?”
“快了,在赶来的路上了。”
乐瑶蛮横无理:“叫他快些,蠢货要烧傻了,对了,还要去打盆冷水,在大夫来前降温。”
说完她扫向他睡的草席,格外嫌弃地捂住鼻子:“竟然睡这种地方。”
等奴仆们重新赶来,将沾了水的帕子敷在他的额头,再将他的手脚都用湿帕都擦拭了一遍。
这是他们第一次照顾他。平时只有欺负他的份,这种场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今日的小姐与往日不同,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了?
乐瑶在一旁站得脚有些酸了,干脆叫人在霍渊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衣裳,叠好规矩的放在草席边上,然后一屁股坐下。
让她坐这个屋子里的任何物体是不可能的,只能拿他的衣服垫着了。
不多时,大夫也到了这,看着这间屋子已经习以为常,可再看看这些人忙碌的身影一愣。
这次竟这么热闹?
他看见一个明媚的身影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连忙走去行礼。
乐瑶摆摆手:“你先看看,治好有你好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