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检查站?"张清羽皱起眉头,缓缓将车驶入排队车道,"什么情况。。。。。。"
随着车辆缓缓向前挪动,陈生注意到警察们的检查格外细致,不仅仔细查看证件,还会反复打量车内的每个角落,甚至要求打开后备箱检查。这一幕不禁让陈生露出疑惑的神色!
终于,车子开到了检查点前,那位警官转过身来。看清对方面容的瞬间,陈生惊讶地喊道:"左超?"
左超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陈生问道:“这一切是不是发生过?”
“少废话了,上车!”
左超也意识到事情的离奇,直接吩咐手下放行,一头钻进了车里。
来不及解释,在陈生的催促下,几人很快来到关口处,原本出现在这里拦住两人去路的蟒山河竟然不再了,但是浑身是血的苍云海虚弱的躺在地上,并没有恢复意识,三人对视一眼,先把苍云海扶到车上,紧接着看事朝着那个村子开去。
可到了那个村子之后,所看到的场景竟然让陈生和左超冷汗直冒,原本村子的土地早已变得空空荡荡,镇压老鼋的古井竟然看不出丝毫端倪,仿佛真的是一口早已枯竭多年的古井。
左超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张清羽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个神神叨叨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文一把拉过张清羽有些疯狂的问道:“张道长!张清羽!你来过这一次了对不对?对不对?”
张清羽看着疯魔的陈生有些懵,但还是回答道:“我的确是来过,之前车上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
“不是那次!不是。。。。。。”紧接着陈生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摇晃这张清羽继续问道:“那你上次来,这有没有个村子?”
张清羽似乎是思考了半天才缓缓说道:“没有!这片我挺熟的,肯定没有!”
"不可能。。。。。。"陈生的手指深深掐进自己的太阳穴,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记忆从脑子里挖出来,"那口井明明就在这里!整个村子都在!我们明明见过那些村民!"
左超脸色惨白地站在枯井边缘,踢着井沿剥落的碎石。那些碎石滚入漆黑的井底,连一丝回响都没有,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他的警服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陈生,那些人白死了吗?"左超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我亲眼见到的。。。。。。"他的手伸进口袋,却只摸到几枚硬币和警徽。
张清羽抱着昏迷的苍云海,不解地看着两人:"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这里从来就没有村子!县志上记载这片是古河道,三百年前就荒废了。"
"三百年前。。。。。。"陈生突然抓住这个时间点,脑海中闪过老鼋被锁链束缚的画面。他踉跄着冲到枯井边,疯了一样用手扒开井口的杂草和碎石,直到指甲缝里渗出血丝。
"陈生!你冷静点!"张清羽想上前拉住他,却被左超拦住。
"让他找。"左超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我们都看见了,那个被铁链锁住的老鼋"
话音戛然而止。左超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双手紧紧抱住头部,身体猛地蹲了下去。他的太阳穴处,青筋如蚯蚓般凸起,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那狰狞的模样,让人看了都不禁心惊胆战。
与此同时,左超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无数根细小的银针在疯狂搅动,每一根都深深地刺进他的大脑,带来一阵又一阵刺骨的疼痛。这种痛苦是如此剧烈,以至于他完全无法忍受,只能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挣扎,嘴里还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可陈生就像没看见一样,依然疯狂的在井底挖着什么!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井底的挖掘上。动作越来越疯狂,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就在这时,他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他的手指紧紧地按在井壁的某个位置,一动不动。——那是一节被扯断的锁链,这个发现让他浑身发抖,既恐惧又兴奋。
"你们看!"陈生把锁链指给他们看,"这就是证据。"
张清羽凑近看了看,皱眉道:"这算啥证据?"他伸手摸了摸,"古井的传说最多,古时候人为了辟邪将锁链扔下井底寓意镇压妖兽,但大多这种其实都没什么。"
陈生的手僵在半空,那种被整个世界孤立的恐惧感像潮水般淹没了他。
"我们真的疯了吗?"左超苦笑着摸出配枪,神经质地检查弹匣,"还是说集体产生了幻觉?"
苍云海毫无征兆地剧烈抽搐起来,身体弓成诡异的弧度,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吼。浓稠的黑血顺着嘴角汩汩溢出,在地面蜿蜒成扭曲的纹路,还冒着诡异的青雾。
张清羽脸色骤变,脚下疾点冲至跟前。他利落地撩起道袍下摆跪坐在地,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入内袋,银针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指尖翻飞间,六根银针已准确刺入几处大穴,可苍云海的抽搐反而愈发猛烈,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青蛇。
当第七根银针刺入人中穴的刹那,苍云海突然停止挣扎,四肢重重砸在地上。紧接着,他猛地睁开双眼,本该漆黑的瞳孔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惨白。
"星移。。。斗转。。。。。。"苍云海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黑妈妈。。。折了寿数。。。才把时辰。。。倒拨回去。。。。。。"
陈生和左超同时扑到苍云海身边:"你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