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橱柜，低低哀嚎出声：“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应该是我道歉才对……咳咳咳……”郁则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松萝猛地扭头。

他正捂着胸口，低低咳嗽着。

松萝已经开始用脚趾给烘焙店扩建了，连续被抓包两次什么的，也太倒霉了！

郁则川看着自家崽恨不得埋到土里去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松萝顿时怒瞪过来：“你来干什么。”

眼看着崽子即将要炸毛，郁则川不敢继续惹她，连忙收起笑来：“我本来打算来到这个世界后再来找你，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反而误会了。”

他走进厨房来到松萝面前，双手捧起她的手，有些讨好地晃了晃：“对不起啊，阿萝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松萝手上还粘着面粉，此时正一点点蹭到他的手指上，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染上不一样的颜色。

她看着看着，心思就飘到了其他地方。

郁则川第一次养崽，哄人也哄得磕磕巴巴的：“我保证以后任何事情都不瞒着你。”

松萝不大相信地瞅他：“真的？”

“真的。”既然说了要坦诚，他自然是要以身作则的。

郁则川向松萝道来了一切。

关于自己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关于自己是末日世界的锚点和见证者，关于他可以去往任何一个末日世界。

松萝听得入神，好像跟着他一同经历了这些久远的时光。

然后她说：“你一定很难过吧？”

所以有时候才会露出那样悲伤的表情。

这回轮到郁则川愣住了。

他想过松萝可能会有的疑问，或许是好奇其他的末日世界是什么样的，或许想知道那些世界后来怎么样了，却不曾想她最先关心的是自己。

难过吗？

自然是难过的。

他在末日世界里存在得越久，这种感觉越深。

他一边厌恶着末日世界迫害无辜的玩家，一边又清晰地感受着“它”的痛苦。

就像是一棵病变的树，他其中一部分根茎已经腐烂了，为了自愈，为了活下去，它不得不去吸收更多的养分。

而那些被拉入末日世界的玩家就是养分。

可郁则川知道，病变无法剔除，只会越蔓越广，越来越恶化。

他眼睁睁地看着，却无力阻止。

直到……松萝的出现。

这一次，郁则川觉得他们或许都能被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