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城地面上,丁前溪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家里有矿,兜里有钱,比老王的存款多得多,还喜欢扮演城市英雄,走哪儿哪儿撒钱,江湖人称“行走的钱包”,连Atm机见了都得喊声爸爸。
可惜,钱包太鼓也容易招贼惦记,这不,连朝廷里的御史台都觉得他钱多得不合理,派人下来要跟他“深入交流”一下,交流方式大概跟查税似的,比张生被蛇缠绕还让人窒息。
丁前溪嗅觉灵敏,感觉风声不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第三十七计是溜得更快。他连夜打包细软,骑着他那匹汗血宝驴(没错,就是驴,马都烂大街了),直奔安丘方向,打算暂时避避风头,等这阵“妖风”刮过去再说,就像张生遇见蛇精后躲在被窝里一样。
半路上,老天爷像是跟他开玩笑,哗啦啦下起了瓢泼大雨,雨点子砸在地上,跟放鞭炮似的,比张生那条大蛇抽地还响亮。
丁前溪被淋成了落汤鸡,比老王洗澡忘关门还湿透。四下一瞅,发现路边有个破败的小旅舍,招牌歪歪扭扭,写着“杨家老店”,看着比他的心情还凄凉,甚至比老王被媳妇摩擦后的表情还惨。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找个地方躲雨要紧,总比在外面被淋成落汤鸡强。
他推门进去,一股混合着霉味、汗味、还有淡淡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闻起来比张生那包“毒狐药”还呛人。
店主是个姓杨的汉子,此刻正好出门“拓展业务”去了,据说是去追讨昨晚打牌欠账的赌客,追债手段堪比蛇精勾引张生的套路。
店里只剩下杨某的侄子和媳妇。
侄子瘦得像根豆芽菜,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迷茫,比张生被蛇缠住时还茫然。
杨妻倒是挺热情,看见丁前溪这副狼狈样,赶紧迎了上来,脸上堆着职业假笑,笑容比张生碰到红衣美女时还假。
“哎呀客官,快请进,外面雨大着呢,要不是下雨,我还以为您是游泳来的呢!”
丁前溪打量了一下四周,家徒四壁都不足以形容这里的惨状,墙角结着蜘蛛网,桌椅缺胳膊少腿,唯一看起来比较新的,大概就是角落里那副磨得发亮的骰子和牌九,像是被人用过的次数比老王喝假茅台的次数还多。
他心里嘀咕:这哪是旅店,分明就是个“线下棋牌室”嘛,搞不好比张生遇到的蛇窝还危险。
杨妻看出了丁前溪的犹豫,连忙解释。
“当家的不在,家里简陋,客官您多担待。我们虽然穷,但比老王家还是好多了,至少我们家没有假茅台。”
侄子在旁边猛点头,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丁前溪腰间的钱袋子,仿佛能透视,眼神之热烈堪比大蛇盯着张生鼻血的架势。
虽然穷得叮当响,但这家人待客却有种莫名的执着,让丁前溪不由得想起张生那条执着舔血的大蛇。
杨妻和侄子手忙脚乱,把家里仅有的一点存粮都翻了出来,煮了一锅看不出原材料的糊糊,硬塞给丁前溪。那糊糊黑乎乎的,浓稠程度堪比“毒狐药”加鼻血的混合物。
丁前溪看着那碗“黑暗料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还是硬着头皮喝了两口,表情比张生中毒的大蛇还痛苦。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出门一定要带上泡面,总比吃这种不明物体强。
外面的汗血宝驴饿得直叫唤,声音凄厉得像是老王被查出假茅台后的哀嚎,能把方圆三里的鬼魂都吓回坟墓。
杨妻一听,二话不说冲出屋子,动作比聊斋里蜈蚣精追张生还敏捷。丁前溪好奇跟出去一看,下巴差点掉到地面,比蜘蛛精见到唐僧还震惊。
只见杨妻像只灵活的猴子一样爬上自家屋顶,开始徒手往下薅茅草,架势堪比秃顶老王抢购生发剂的疯狂。
那屋顶本就像老王的牙齿一样摇摇欲坠,被她这么一薅,眼看就要变成“天文观测台”了,月亮和星星都能直接往屋里钻。
“客官的牲口饿不得,它可是汗血宝驴,比我家那口子还金贵。”杨妻一边薅一边喘着气说,呼哧带喘的样子像是在跟屋顶打一场生死格斗。
丁前溪目瞪口呆,心想这家人是实在,还是脑壳被门夹过。他赶紧掏出几两银子递过去,银光闪闪,比蛇精勾引书生时的眼神还亮。
“大嫂,这点钱您拿着,修修屋顶,免得改天下雨您得穿蛙鞋在家走动。也给我那宝贝驴买点正经草料,别吃您家房子了。”
杨妻把头摇得像是附体了拨浪鼓,比老王躲债主时摇得还凶,坚决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