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这麽算了,硬着头皮回吼:“兇什麽兇?!谁家媳妇儿像你一样,把刀对着家里的爷们儿。”
“你也算爷们儿?”叶小羽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侮辱性极高,“你想离婚?行啊,也不是不可以。”
“第一,儿子归我。”
杨立刚:
“你做梦!”
“你说谁做梦呢?把儿子留给你?你知道你儿子喜欢吃什麽讨厌吃什麽吗?你知道你儿子几岁了吗?你知道你儿子生日吗?把我儿子留给你?让你和那小三,还有你俩的种一起虐待,信不信老娘现在把你那玩意儿剪了,也省得你将来找小四小五小六,你家弯弯指不定还得磕头撞脑谢谢我。”
“你!”
叶小羽打断:“你什麽你?第一,记住了,儿子归我,第二,要麽把这套房子留给我,要麽给我十五万。”
“不可能!”这一回反应比刚才还大,脖子都气红了,可见儿子在杨立刚心中,指不定还没有房子重要,呵呵,真是人渣。
叶小羽的声音并不大,但字字清晰、咬牙切齿:“杨立刚你也读过书,离婚财産分一半懂吧?就算你去起诉离婚,这房子也有我一半,不止房子,你家小三屋里的电视也是,而且你还是过错方,物证你家小三已经贴心送上门,人证一抓一大把,连卖电视的售货员都是你转移婚后财産的人证,你小三肚子里那块肉更是妥妥铁证,以上随便一条,告上法庭按照法律也会判你净身出户,光是这房子在现价格,十五万我还是往少了报的。”
原主的懦弱让狗男女越来越猖狂,小三也不知道从哪里越来的没脑子手段,竟然亲自把证据送上门来。
的确,从八十年代末,乱搞男女关系已经无法定流氓罪,导致抛妻弃子和彩旗飘飘的个体户老板不要太多,但国营厂这种官方机构还是不敢不能光明正大。
更别说见报,利用舆论。
没有人会刻意把私事闹到报纸上,杨立刚更不敢相信胆小的叶小羽会这麽做,但叶小羽信封、信都準备好了,手上还拿着菜刀,像是被逼疯了一样。
这个颠婆。
杨立刚一步退,步步退,内心全是怯意。
叶小羽还在叭叭不停:“这事一闹大,你觉得你国营电机厂主任的位置还坐不坐的稳?你这种流氓放到几年前得吃枪子,现在即便吃不了,咱市怎麽说也是首都,电机厂怎麽说也是燕京数一数二国营大厂,出了这麽个畜生主任,身为国营企业干部,领导道德败坏,把你开了那都是你应得的,再请几家媒体报纸曝光点照片,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你‘杨立刚’的大名,遗臭万年。”
杨立刚又羞又怒:
“你小声点!”
“不离了,不离了。”小三在他心中远没有他自己重要。
“小声点?你干那些污秽肮髒事儿怎麽不知道避着人点?”叶小羽只觉得好笑,“搞清楚点,现在是我要离婚,而不是你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