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突然一颤,整个人直直的呆站在那儿,有种说不上来的恐慌。
肖云画换完衣服,看她在那边杵的比电线杆子还要笔直,以为她是在等自己,便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下:“走吧!”
钟毓瞬间回过神,低头翻出秦放的手机就拨了过去。
连续三次,每次都是待接状态。
肖云画不解的问:“怎么了这是?”
钟毓乱了几秒钟,一把抓起边上的包包就往外跑:“云画帮我请个假,团里回程不用管我!”
不等肖云画回答,她人已经没影了,剩下后台的木门被撞的咣的一声,在墙边打着颤。
—
晚十点半。
这个时间,高铁站依旧熙熙攘攘。钟毓在到站下车的人流中一边道歉一边见缝插针往出挤。她头回干这种事,在人堆里局促的快要喘不上气,脚下却跑的飞快。
好不容易坐到计程车上,她气还没喘匀,就又给秦放去了个电话。
依旧是没人接听。
钟毓疲倦的将头抵在车窗上。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她问:“姑娘,你还没说地址。”
“地址?”钟毓重复了遍:“师傅,北郊那边是不是有个车场?”
“修车厂吗?还是啥厂?”
钟毓自己也说不上来:“……您先往北郊开吧。”
她握着手机想了想,找出白昊的电话拨了过去。
铃声一直在响,却久久没有人接听,就在钟毓准备挂断的时候,终于通了。
白昊说话犹犹豫豫的:“钟毓姐……”
“白昊,你知道秦放在哪儿吗?”
“放哥在忙。”
钟毓抿唇,复又掀开:“在比赛吗?”
那边安静了片刻。
白昊惊慌的声音随后响起:“姐,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