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说道:“行,我老家是四川江津的,哦,现在属于重庆江津了,吃辣对我来说稀松平常。”
我不动声色地用眼神向熊季飞示意,他瞬间领会,赶忙端起酒杯,满脸歉意地说:“是我服务不周到,自罚一杯,沈书记随意就好。”说罢,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带着几分挑衅,不怀好意地看向沈梦昭,只见她二话不说,也端起酒杯,将杯中的白酒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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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现场气氛愈发高涨,众人不仅高声夸赞,不少人眼中更是流露出由衷的钦佩。
我在心里暗自冷笑,哼,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满桌五六个大老爷们,唯有沈梦昭一位女性。他们起了哄,打算轮番敬她酒。这阵仗,我实在没法坐视不管,赶忙开口干涉:“行了啊你们,沈书记就算酒量再好,你们这般车轮大战,她哪里扛得住。”
这时,沈梦昭眼神惺忪,带着几分醉意,朝我投来满含感激的目光。我接着说道:“熊主任不是通知过大家,明天上午要开会嘛。我看呐,今天这场聚会就到此为止吧。”众人听了,虽说心里觉得扫兴,可又不好违抗我的话,只能纷纷起身,拿起外套穿上。
奇怪的是,竟没一个人想到,已然有七分醉态的沈梦昭该由谁送回去休息。我总不能也把她丢在这儿,无奈之下,我先拿起她的外套,轻轻给她披上,自己也穿好衣服,然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缓缓走出饭店。
熊季飞见状,赶忙跟了出来,提议道:“关主任,要不就让她跟我媳妇挤一晚上?”我摇了摇头,回应道:“不妥。一来不方便,二来你自个儿又去哪睡呢?你帮我拦辆出租车,我送她回去吧。”
熊季飞听后,立刻站到路边,抬手拦车。就在这时,沈梦昭突然挣脱我的搀扶,脚步踉跄地跑到路边,一只手紧紧扶住路边的银杏树,弯下腰,开始呕吐起来。
赶忙快步来到她身后,动作轻柔地伸出手,缓缓为她轻轻拍打后背,试图帮她缓解不适。
此时,沈梦昭虽醉意沉沉,却仍用那只空闲的手指向银杏树,口齿不清地嘟囔着:“关宏军,你还能不能喝,你要是不把这一杯喝了,你就是大狗熊……”话还没说完,她便又一阵反胃,猛地弯腰,再次呕吐起来。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又心疼又觉得好笑,脸上满是无奈的神情。
恰在此时,熊季飞成功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我费了些力气,将脚步虚浮、一摇三晃的沈梦昭稳稳架到出租车后排,自己则迅速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对司机说道:“师傅,去开发区。”
车子启动,半路上,沈梦昭一直发出干呕的声音,虽没真的吐出来,却把出租车司机吓得不轻。司机满脸担忧,不住地转头看向后排,反复向我确认:“兄弟,她不会真吐在车上吧?”
我心里一紧,仔细琢磨,回开发区路程着实不近,确实没法保证她不会吐出来。于是,我赶忙对司机说道:“师傅,麻烦您开到芸薹集贤吧。”
就这样,车子掉转方向,驶向芸薹集贤。
刘芸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神色慌张地赶紧快步上前,伸手帮我搀扶起沈梦昭。我终于得以解放双手,长舒一口气,气喘吁吁地说道:“看着她身形苗条,没想到这么沉,可把我累坏了。你给她开个房,让她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吧。”
待刘芸安置好沈梦昭回来时,我已经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品起了金骏眉。热气腾腾的茶香袅袅升腾,我已卸去疲惫,悠然算得地看着刘芸。
刘芸满脸好奇,眼神里透着探究,忍不住开口问道:“关宏军,你这又是从哪儿碰上的小女孩啊?长得可真水灵。”
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开玩笑说:“我在路边捡的,瞧见她喝得酩酊大醉,怕她一个人不安全,遭遇到坏人。”
刘芸轻哼一声,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嗔怪道:“坏人?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坏的人吗?她落到你手里,那真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咯。”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苦笑着回应:“刘总,你怎么老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呢?我有那么不堪吗?”
刘芸闻言,微微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复杂,幽幽说道:“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里能没数?一看到林蕈那副模样,我就忍不住恨你。”
我眼神微微一黯,语气里满是感慨:“往事如烟,不堪回首。我知道你们姐妹情深,以前的事咱就别提了吧。实不相瞒,她是上面派下来挂职的开发区工委副书记,名叫沈梦昭,之前可是省报的大记者。”
刘芸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满脸都是惊叹之色,脱口而出:“哇,这么厉害啊!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了。”
我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地解释道:“人家可是复旦的高才生,凭这学历到这个位置,倒也不算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