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意识到这一点,也压低声音回应:“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你找个没人的地方接电话。”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正当我以为她没听见时,手机扬声器里突然传来王雁书的大声呵斥:“关宏军,都这个点了,你不和清婉在床上缠绵,打电话搅我干什么?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我和清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面面相觑,清婉更是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在那憋笑。
我尴尬地咳了一声,试图挽回局面:“姐,这个点你还忙什么呢,火气这么大。难道是我打搅了你和姐夫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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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清婉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夸我反击得漂亮,随后便在床上捂着嘴打起滚来。
王雁书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懑:“我哪里还有那个闲工夫,整天忙得脚不沾地,连你姐夫是男是女都快记不清了。这不,都八点多了,我还在县里开常委会呢。”
我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将下午在萧城钢构发生的事情捡重要地叙述了一遍。
末了,我补充道:“姐,虽然我自认为能说会道,但总觉得这件事只有三成把握。”
她有些疑惑:“我感觉你说得挺不错的呀,怎么就没把握了呢?”
我叹了口气:“唉,毕竟我人微言轻,人家怎么可能轻易相信我。”
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出马?”
我小心翼翼地回答:“姐,你可别生气,我觉得你出面分量也不够,可能也只有五成把握。”
她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要张县长亲自出马?”
我连忙附和:“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还是姐你有水平。”
她轻叹一声:“张县长也在会议室呢,等会议结束了我找个机会跟他汇报一下。”
我好奇地问:“姐,会议怎么开到这么晚?”
她没好气地说:“你问这些干什么?小孩子家家的。”
我故作深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怎么就不能让我关心一下县里的大事了?”
她无奈道:“还不是因为林蕈弟弟开发那块空地的事,在县里四大机关是否搬到那里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刘书记和张县长各有各的理由,据理力争,相持不下,会议才一拖再拖。我现在连饭都还没吃呢。”
我提议:“那就投票决定呗。”
她没好气地说:“这还用你教?几个常委中,县长、政法委书记、组织部长和我投赞成票,书记、专职副书记、宣传部长、县委办主任投反对票,纪委书记投了弃权票。双方势均力敌,僵在那儿了。”
我深吸一口气,坦诚道:“姐,还有一件事我得先承认个错误,我有些鲁莽了。在林总面前,我了吹牛逼,说一切优惠政策都会由县政府出具承诺书,并且还会进行公证。”
王雁书在电话那头严厉地训斥道:“你简直是胆大包天,什么都敢乱讲。”
我硬着头皮继续道:“还有呢,我还跟林总提到那块空地,说县里已经规划用来建物流中心和仓储基地。如果不这么说,人家根本不会动心。再说了,开发区要发展,这些配套设施早晚都要建,是不是?”
她怒不可遏地骂道:“是不是个屁!那块空地已经因为林蕈的弟弟要开发而闹得不可开交了,你现在又把它许给另一家,简直是一女嫁二夫!我看你直接当县委书记得了,什么都由你来拍板决定!”
“一女嫁二夫”这句话不小心触动了清婉的神经,毕竟她是二婚,于是她开口为我说话:“雁书姐,你这话说得可不对了。宏军是好心好意帮开发区拉投资,你不但不领情,怎么还骂人呢?”
电话另一端的王雁书显然没想到清婉也在旁边听着,连忙向清婉道歉。
随后,她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威胁的语气对我说:“关宏军,等你回来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搂着清婉,我们两人笑得前仰后合。
我和清婉相拥而眠,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我们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