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术的脸上似笑非笑的,翻身上了他的高头红马:“我倒是没什么兴趣知道。”
“就是这般?”凌兰也不管铁木真和博尔术说些什么还在继续和木仁咬耳朵。
“哪般?”木仁听的着急,像是仍没听到。
“你已知晓。”
“我不知,再与我说一次,只这一次,你大些声音,让他二人听见无妨。”
凌兰撅着小嘴,一脸的不乐意,又晃着身子凑前了几步,爬在木仁的耳朵上声音也大了些:“我说啊,那感觉……就是这般!”说时迟那时快,凌兰突然伸手拽了木仁脖领子,木仁听了两次没听清这次脖子伸的更长,整个重心都偏了出来,两次听不到心情也是焦急,一心想知道凌兰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只是突然脖领子被这女人抓住,凌兰使了全力,木仁咣当意思从马上摔了下来,脸着了地还蹭破了一大块皮。
他哎呦的大叫了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一边拿手轻扶面颊一边怒瞪凌兰:“疼!”
凌兰低头继续展自己的袖子,不看木仁,声音恢复了正常:“你想知道我便让你知道的真真切切,那感觉就是这般!你可感受的真切?”
木仁坐在地上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大概知道自己被这个女人给骗了,他一时觉得颜面尽失,第一个反应是抬头看铁木真。
铁木真脸憋的红红的,紧抿着嘴巴怕自己忍不住大笑出来。
木仁转头又去看博尔术,博尔术的本来是双深邃的眼睛,此刻半眯起来也看不出是何眼神他一边看坐在地上的木仁一边又挑眼皮扫视了一下凌兰,转过头去看向别处。
木仁猜测博尔术嫌自己给他丢了人,坐在地上大喊:“你这女人怎是如此的黑心肠?我向你讨教马术你却拽我下马?”
凌兰叫的更大声:“你这男人怎是如此不识好歹?我本意并非要拽你下马,是你说听不真切,再三追问,我也是情急如此。”
“你……!”木仁从地上跳了起来,脸被气的通红。
铁木真上前轻浅一揖,“木仁大哥莫要与小妹计较,她不过是个刚满十五的小女子,做事不顾深浅,你若这般生气不也同她一样不知深浅了吗?”
“我几个月前回阿儿刺刚娶的别妻,也刚满十五,那女子奉我似红日一般,对大人和大人的随伴说话得体做事妥当,都是女子怎有这般的天地之别?”
“木仁!”博尔术出声喝止,“若再回阿儿刺,我便与你那做事妥当的美貌别妻说你今日的掉马之事,你看可好?”
“不要啊,大人!”
“早叫你禁语,一张嘴就是胡言,与你四处游猎为我惹了多少麻烦?还不知收敛。亏你还比我长上三岁?”
这凌兰倒是没想到,只是看博尔术的面相像是有些城府之人,想不到他竟比木仁还要年轻,大概是因为他长了一张有点像欧洲人轮廓的脸庞和老远就能看见的棕色瞳孔,让人一下判断不出他的真实年龄来。
铁木真那匹有些跛脚的马,像是趴在地上休息够了,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铁木真看着博尔术:“我和小妹今日还有要紧之事,就此别过,有缘他日再聚。”
“是何要事?”木仁在一旁插了嘴,紧接着一阵凛冽的棕色眼刀飞了过来,凌兰觉得刀锋都扫到了自己。
“昨夜大雨之时,家中遭遇了马贼,将三匹体健的马和五只肥羊全都盗走了,我们今日不同往时,这些东西都是丢不得的。我和小妹想去把丢了东西追回来。”
“你二人要去追赶马贼?”博尔术的脸上有点质疑。
“正是。”
他牵转了马头沿着地下的蹄印跑了一段,一边跑一边看着地下,转回来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天,“太阳中垂正午,地下的蹄印可不少,马贼的人数肯定是要比你二人多,还好马匹步幅窄小,想是也跑累了,翻过前面山包有一丛溪流,马贼必会那处休憩,等太阳西斜再行赶路,不然如此毒的太阳肯定是有马受不住的。”
博尔术看着铁木真想了一下,面有微笑:“不如这样,我和木仁同你们一起去追那些丢掉的马匹如何?”
铁木真刚要出口拒绝,凌兰站在身侧猛的一掐他后腰,铁木真倒吸冷气伸手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