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壡接过吏部人选名单。
只是看了一眼。
吏部这份名单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
所推举的官员出身经历,都记录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闻渊等人执掌吏部也已多年,业务能力自然是没的说。
并不可能给自己太多抓把柄的地方。
但是。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如今既然已经拿到监国之权,奏疏批红。
那么。
吏部这份有关于胶州知州的人选,便没有必要理会了。
在闻渊等人的注视中。
朱载壡只是对着名单付之一笑,便在他们的注视下将名单合上,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闻渊见状,眉头一紧。
朱载壡已经轻声开口:“胶州知州一事,本宫近日圣前观政,也是几番思来想去,心中多有存疑。”
张治看着坐在御座前交椅上的学生,此刻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见学生如此说。
张治立马开口询问:“不知殿下有何疑虑,臣等今日领旨,自当遵旨,为殿下解惑释政。”
吕本当即扭头看了这厮一眼。
谄媚!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朱载壡则已经说道:“本宫只是在想,如今高拱和杨继盛二人许是已经到了莱州,甚至是都已经到胶州了。”
严嵩笑吟吟的点了点头:“高肃卿是个急性子,杨仲芳也是个操心差事的人,他两人知晓寇犯胶州,现在必定已经到了那边。”
朱载壡看了眼老严头,点头道:“本宫也是这样想的,而若是如此的话,他两人恐怕已经开始接手操办起胶州港口和造船厂的营建一事了吧。”
说完后。
他这次也没等严嵩亦或是张治搭话。
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他两人一个是左佥都御史,一个是右佥都御史,到了地方便是权柄一方。如今胶州出了乱子,知州被拿下,那边想来也就是赈济军民,而后全力营造港口、造船厂的事情。”
吕本眉头一挑。
他已经想到这位年轻的储君想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