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妃似乎不放心,追问:&ot;你什么时候可以把这个旨意求下来?&ot;
景修笑道:&ot;母亲方才不是才说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能出乱子么,父皇的态度很重要的。儿子尽力而为,最多&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两个月吧。&ot;
元妃立马反驳:&ot;不,两个月太久了。七天之内吧。&ot;见景修眉头微皱,恳切道:&ot;你现在向你父皇求这个旨意不是什么难事,烈儿在京里也算是了却我心里的一桩挂念。&ot;
景修深深地看母亲一眼,随后点头答应。
元妃了却心头一桩事,自知不好再说什么。一时尴尬非常。
坐了一会儿子,景修起身告辞。
刚出门,心腹小北上前说道:&ot;殿下,刚出小路子公公传了皇上的旨意,说改日再召。&ot;
景修点点头,刚想说回府,心念一转吩咐道:&ot;去内惩院。&ot;
第三十章
接下来的审讯像是走过场一般。饮落打死不承认,李大人有了二皇子的&ot;建议&ot;自然是不敢再用刑逼供。随便问了几句,就押回牢房待审……
&ot;卑职恭送皇子回府?&ot;李大人总算是熬到头,立马想要送走这尊大佛。
&ot;谁说我要走了?这案子是听完了,牢房却是没有看过的。李大人,还麻烦你带路了。&ot;
这李大人哪里还敢带他去原先饮落住的那间又破又冷的牢房。直接带到上等的房间,又暗中再命人重新布置一翻。
&ot;挖一条地火龙。&ot;景修转了一圈:&ot;这房子太冷了,饮落一向不能耐寒。&ot;
&ot;这间房子有壁炉。&ot;李大人指着一个角落:&ot;奴才可以让他们准备足够的炭火。&ot;
景修的脸覆上一层寒霜,&ot;怎么,你手底下那么多人,三天还挖不出来么?&ot;
李大人心尖一跳,赔着笑脸:&ot;不,不。一天半就够了。&ot;
景修眼神像是利剑一样,打横一扫:&ot;那些床帐的挂钩也撤了。&ot;
&ot;是。&ot;心里虽然十分奇怪,面上却不敢在这个人面前露出一二。
&ot;很奇怪吧?&ot;景修表情极其丰富,此时微微皱眉:&ot;饮落,是个执拗的人。遇到事情,很容易就想不通了。&ot;
李大人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挖地龙而不用明火,还要撤下床帐的挂钩‐‐原来是担心他寻死啊。
&ot;二皇子放心,奴才马上令人撤下这里所有尖的或是金属制品。&ot;
&ot;还有,在墙上挂几个铁环。&ot;
&ot;铁环?&ot;
景修冷笑:&ot;怎么,内惩院的总管还没见过锁人的东西么?&ot;
李大人连连摇头,&ot;皇子放心,奴才一定连铁链都准备好。&ot;
&ot;不要铁链。你去找上好的软筋绳。&ot;
&ot;办不到?你这总管是不是老糊涂了。&ot;景修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稍有不慎,大有撤了他官职的冲动。
李大人深谙这点,谄笑:&ot;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办妥当。&ot;这一声主子,喊得十分忠心,只差再加一句,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了。
景修厌恶的皱皱眉,吩咐道:&ot;罢了,我三日后再来。&ot;
三日后,雪下得极大。
饮落虽然住处换了个地方,手指原先的伤口却是发了炎。这几日没有再提审,乐的躲在房里休息。
只不过,无时无刻的不再担心被幽静的景烈。
恍惚中见一个人影出现‐‐那么的熟悉。
&ot;烈,是你么?你没事了?&ot;饮落浑浑噩噩的半躺在床上,朝离自己尚且有三步远的人影喊道。
只见那人一顿,下一秒却是一个箭步冲上前来,狠狠地捏住饮落的肩膀:&ot;你就那么担心他?&ot;
这分明是景修的声音,饮落神志清明了大半。别开眼,过了半响闷哼:&ot;怎么,今天皇子又来审案子了?&ot;言语间全是嬉笑嘲讽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