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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ldo;高竞？&rdo;陈牧野皱了皱眉头。

&ldo;我从医院的窗口看见他上了你的车。这就是你突然改变约定地点的原因吗？&rdo;在医院的观察室里，陈牧野跟他约好八点在医院急症室外面碰头，可五分钟后，陈牧野又跑回来，让他在和平一小的围墙外面等。&ldo;是他约你去那所小学的吗？&rdo;

&ldo;别问了。&rdo;

&ldo;我看见你从围墙里翻出来，学校里在冒烟。那里是不是着火了？&rdo;

&ldo;…&rdo;

&ldo;我还看见我们上车后，高竞在我们的车后面追，他在叫你的名字…&rdo;

&ldo;能不能别说了？&rdo;陈牧野的声音蓦然响了起来。

他闭上了嘴。

&ldo;我们现在是要进行你的梦想之旅，去你最想去的地方，还是想点开心的事吧。&rdo;过了一会陈牧野低声道。

谁说我不开心？他心道。

&ldo;我们先到f县的长途汽车站，从那里乘汽车到z省，再换火车，先到四川，由四川进入西藏。我早就计划好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们有的是路费。你很快就能喝到青藏高原的水，吃那里的耗牛肉了。&rdo;陈牧野兴致勃勃地说。

以往听到这些，他会很激动，但现在，却心如止水。

&ldo;牧野。&rdo;

&ldo;恩？&rdo;

&ldo;是不是你杀的人？&rdo;过了好久，他才开口问道。这句话在他心里已经憋了好久，他不是没猜到，只是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陈牧野没说话。

&ldo;牧野…&rdo;

&ldo;妈的！是的！是我杀了你姐姐、刘玉如还有我爸！我还烧了那小学！行了吧？有的人天生残忍！我就是！&rdo;陈牧野突然暴怒起来，腾出来一只手狠狠揍了他肩膀一拳，&ldo;你要在敢问，我也会杀了你！我把你从车上扔出去！我告诉你，杀人很容易，杀我爸只用了两秒钟；杀那两个女人，更容易！我只说分钱，她们就什么都没想就出来见面了！杀你更容易，我用两根手指就…&rdo;

话没说完。他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呵呵笑起来。

&ldo;笑你妈个头！&rdo;陈牧野恶狠狠地骂道，他清了清喉咙，朝窗外吐了一口口水，&ldo;我可不像你，明明是雷海琼把你推下车的，事后见了她，居然还替她隐瞒！&rdo;

&ldo;站在她的角度，她应该恨我。&rdo;陈牧野别过头来看着他，忽然晃起了脑袋。

&ldo;你怎么啦？&rdo;他问道。

&ldo;没什么！眼有点花。妈的！你给我少问问题！&rdo;陈牧野又晃了下头。

&ldo;你为什么要杀人？是为了你妈？&rdo;

&ldo;妈的，你有完没完？！&rdo;陈牧野恼怒地回过头来瞪他。

其实，他是想接着提问振作精神，他觉得头晕。明明是晚上眼前却一直有片白光，从他上车后就有了，开始只有一个点，后来却越变越大。是因为太紧张、太兴奋地缘故吗？这不是好兆头，但他不敢说。他希望过一会儿，那片白光渐渐消失。

&ldo;跟我说说你的动机好吗？随便说点什么…&rdo;他低声道。

陈牧野双眼望着前方。片刻之后才说：

&ldo;我爸死有余辜。他杀了我妈，我一气之下用砖头砸死了他。我把他埋在那所小学里了。学校放假，没人看见我，我是晚上干的。他死之后，我在他身上发现一张协议，是他们三个签的，里面提到一笔钱。直到我看到那协议的时候想到了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