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力世透露给晏为卿的消息是假的,只怕是要引守卫军入局,令京城失守,立即去阻拦守卫军南下!”
事态紧急,暗卫由皇帝部署,只听从公主一人调遣,他不再犹豫,立即调转方向。
“属下听令。”
……
明州府。
已经过去整整四个日夜,江昭顺利离开明州府,应当是到了京城,守卫军也即将兵临城下。
从假装被徐力世拉拢,得知他私募兵力,拿到山河图,传信回京,这一切未免太过顺利。
晏为卿心中隐隐不安。
整个江南,以明州府为首,有权有势之人仗着山高皇帝远,自己做起了土皇帝,野心膨胀之后,就想要这天下。
晏为卿身为巡按使兼钦差大臣,此番南下,便是要一举铲除这些令社稷不稳的毒瘤。
自江凌言调任到明州府开始,皇帝与晏为卿就已经开始着手部署势力,这盘棋已经下了三年。
晌午已过,日光更甚,晃眼的金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
晏为卿端坐在案前,面色凝重。
“京城可有消息传来?”
底下的侍卫垂头。
“并未,明州府离京城遥远,即便是快马加鞭,也要五日才能赶到。”
晏为卿曲起指尖,在鼻梁两侧轻摁。
“江凌言如何?”
“昨日属下带人劫狱后,将江知府安置在城郊的庄子上,也正巧能与守卫军的江指挥使接应。”
昨日是江凌言与江昭问斩的日子,晏为卿派江昭府上的暗卫劫狱,徐力世虽然着急,也并未怀疑。
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有侍卫进屋禀告。
“晏大人,徐推判邀您有要事商讨!”
晏为卿阖起的眼皮缓缓掀起,他双目冷肃,站起身来。
“好。”
他大步朝外走去,齐玄舟后脚跟上,白皙的脸紧绷着。
“太傅,孤也去。”
他自幼在京城,拘泥于宫内,所有学识都是从书本上习得。
齐玄舟知晓自己愚笨,只能加倍用功苦读,而今在明州府走一遭才发觉,很多东西书上学不来,他身为储君,更应当迎难而上。
晏为卿轻扫一眼齐玄舟,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