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家三口寄居荣国府也是想求一个庇护。
缅甸海路至今未归,薛家哪里还敢有其它奢望。’
张穗虽然听儿子说过,可真见到薛蟠感官又大不相同。
人果然是一个矛盾体,戴着各种面具行走于世。
‘形势比人强,如今薛家精减买卖,用心深耕也不失一个明智之举。
凡事莫强求,说不定另有所得也不一定。
听说你有个妹妹聪慧异常,有空带她来府上坐坐,陪我说说话。’
这种好事,薛蟠自然是求之不得,立马爽快的答应下来。
‘钟哥儿呢?’
画冬笑着回答道,‘二少爷院里都是才子,他去伺候着了。
说是能学不少东西。’
张穗微微摇头一笑。
‘他自己就是官宦子弟,哪里能伺候人,让他过来陪着薛公子用饭。’
等薛蟠看到秦钟,这才明白人以群分。
果然是一表人才,这才多大谈吐行事更是让薛蟠自愧不如。
不过本性难移,知道陪自己的是秦钟,薛蟠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
到底还是将打听到秦可卿的事说给了秦钟听。
秦钟听到薛蟠的话更是对贾宝玉恨意渐生。
菜市口蒲州张王两家的血腥味还未散尽,户部扑买的会议就开了起来。
看到忙前忙后的德哥儿,薛蟠心里也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户部和江南士绅之间并不难选择。
一开始就是张王两家手里握着的扬州盐引。
虽然竞争激烈,可到底没有超出市价。
江南商家暗地里的眼神刚传递完,东平郡王府下的掌柜就开口了。
中原之地的盐有多大的利润谁会不知,想着捞好处的江南商人被打的措手不及。
哪怕盐引不够,东平郡王手里还有齐鲁之地的盐场。
就是扬州私盐都不一定有优势。
盐引扑买被东平郡王切下一块,茶引又被突然杀出的西宁郡王切走一块。
江南商人的如意算盘被彻底打乱。
票号户部自然不会放出来,其它的生意有限。
在利益面前什么联盟都是脆弱的,这不江南商人的默契被打破。
有德哥儿的暗示,薛蟠示意老掌柜拿下往西北运粮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