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哥切了一声,‘正因为天天在户部,我才觉得要出大事。
晋商在扬州的盐引又被砍了一块。
那些老抠能不在春闱上找回来。
爹,您还不知道吧。
冯渊那个倒霉蛋家的田产谁家得的最多吧!’
王宁远嗯了一声,‘不是王子腾嘛?’
德哥儿摇摇头,‘听贾琮的意思好像是宝玉他娘。
听说还倒卖了一些贾家在金陵的族田到她嫁妆里。
贾琏可是气坏了,不过他也不是空手而归。
去了一趟金陵手里落了不少银子。
他们一起瞒着这是要糊弄谁,一家人八百个心眼子。
面上最精明的王熙凤还真是怨大头。’
王宁远咦了一声,‘贾琏可不是心里放不下事的主。
这点成算他该有的吧!’
德哥儿指指在一边训练狗子的乌雅。
‘贾琏在拉拢贾琮,现在乌雅名下又多了两个铺子。
都是贾琏送的,一个给贾琮一个给了迎春。
贾家这是要乱啊!’
说完就拍了一下额头,‘爹,馨姐儿醒了吧!’
还没等王宁远说话,德哥儿就跟屁股后面起火了一般往中院跑去。
王宁远摇摇头,‘秦钟你是何时来的?’
秦钟小脸苦了吧唧的。
‘昨晚在德哥的房里睡的。
阿姐有恙,想请夫人允许让药铺的郎中去宁国府给阿姐把把脉。’
王宁远拍拍秦钟的肩膀。
‘到底是国公府,王家药铺的郎中去不合适。
缺什么药材就去给夫人说,让府里给你备上。’
秦钟嘴巴张张,到底没有强求。
国公府有自己的规矩,他一个孩子还真没法做主。
除非他爹亲自带着郎中上门。
秦业如今最难以面对的就是这个女儿了吧。
秦可卿可是秦业亲手送进宁国府的。
秦钟脸上已经挂上了泪水,‘年节前只说得了风寒,有些咳嗽。
如今如今,却只能卧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