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马克确认导游走远后立刻说,"符号对守护者触碰有反应。帮我看风。"
他从背包取出一个小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在符号上。液体迅速被吸收,石板开始发出微弱的蓝光。几秒钟后,随着几乎听不见的机械声,石板移开,露出一段向下的阶梯。
"走!"马克拉着林默进入,随即按下手表上的某个按钮。他们刚下到一半,上方的石板就重新关闭了——马克设置了定时。
阶梯尽头是一个拱形通道,墙壁上覆盖着古老的壁画,风格明显早于希律王时代,甚至早于第一圣殿。
"所罗门时代,"马克敬畏地低语,手电光照过那些褪色但依然精美的图像,"看这个图案——不是犹太教的六芒星,而是更古老的符号。"
壁画讲述着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故事:一位王者(从冠冕判断可能是所罗门)在接受两位祭司的某种装置。一个祭司手持书卷,另一个托着一个发光的球体。
"记录者与守护者。。。"林默恍然大悟,"起源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古老。"
通道尽头是一扇铜门,上面刻满了林默梦中见过的符号。马克尝试推门,但纹丝不动。
"需要钥匙,"他检查门锁,"或者。。。"
林默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冲动。她取出安娜院长给她的那瓶特殊墨水,用指尖蘸取,开始在铜门上描画那些在她意识中流动的符号。奇怪的是,墨水一接触铜门就被吸收,仿佛金属是海绵做的。
当她画完第七个符号时,整个铜门亮了起来,上面的所有符号开始重组、流动,最终形成一个全新的图案——一个眼睛被十二角星环绕的图形。
门无声地滑开了。
里面的空间让两人都屏住了呼吸——一个完美的圆形石室,中央是一个水晶台,上面悬浮着一块刻满符文的铜板。铜板没有任何支撑,就那么违反物理法则地漂浮着,缓慢旋转。
但更惊人的是四周墙壁上的文字。林默立刻认出那是"光之语"的最高形式——不是简单的符号,而是立体的、似乎随时会从墙面浮出的能量图案。它们自动重组、变化,讲述着一个跨越三千年的故事。
"所罗门的秘密。。。"马克轻声说,仿佛害怕惊扰这些文字,"他不是建造圣殿来供奉上帝,而是来。。。控制某种能量。"
林默走向中央水晶台,铜板的旋转随着她的接近而加速:"看这个图案——圣殿的平面图,但重点不是至圣所,而是地下这个结构。。。某种能量转换装置?"
马克研究着铜板:"根据这些记载,所罗门从示巴女王那里得到了天火的技术——不是字面的火,而是一种能将神圣能量转化为物质影响的系统。他建造圣殿不是为了崇拜,而是为了操作这个系统。"
"就像光之语。。。"
"更准确地说,光之语是这种技术的简化版,"马克指向一段特别密集的符号,"所罗门死后,祭司们分裂为两派——一派想垄断技术,另一派想将其传播。后者成为了最早的真理会原型。"
林默的学术思维完全被激活:"所以耶稣。。。他不是创立新宗教,而是恢复这个古老的知识传播传统?"
"正是,"马克点头,"看这里——"他指向铜板边缘的一段文字,"施洗约翰是这项技术的上一任守护者,而耶稣是他的继承者。基督教完全颠倒了这个关系。"
林默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那些墙上的符号开始向她"流动",不是视觉上的,而是直接进入她的意识,与她体内的"光之语"共振。她的皮肤表面浮现出更多发光符号,这次不仅在前臂,而是遍布全身。
"马克。。。"她试图警告,但声音变成了某种奇怪的吟诵,不是她知道的任何语言。
马克震惊地看着她:"它在适应你。。。完全的记录者觉醒。。。"
林默无法回应。她的视野被闪烁的符号充满,耳中回荡着多层次的和谐声音,仿佛整个宇宙在歌唱。最奇怪的是,她理解这一切——那些符号、声音、振动模式,它们突然变得像母语一样自然。
就在这时,铜门处传来一声巨响。
"多么感人的觉醒仪式,"红枢机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正好赶上谢幕。"
马克立刻拔出手枪,但红枢机只是笑了笑。他身后站着六名全副武装的净化会特工,武器对准了两人。
"放下枪,侄子,"红枢机悠闲地走近,"你不想重复父亲的命运,对吧?在痛苦中死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被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