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宜再试几次,还是未果,环顾四周,把主意打到了沈兆庭的电脑上。
但只用了半秒钟,她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沈兆庭的桌上,台式加笔记本,一共三台电脑,屏幕挨着屏幕,看着就唬人,里面估计都是商业秘密,哪能随便乱动。
她托着下巴,神思乱飞,用贫瘠的可怜的素材构建了一出商战场景。
沈兆庭真帅。
最后,她又得出这么一个肤浅的结论。
重感冒的病程刚过半,初宜的精神并不好。
她不打算再做题,也不想回休息室躺着,查不到成绩,只能百无聊赖地趴在沈兆庭的办公桌上,抻直了胳膊,去探桌子的另一头。
当然是探不到的。
办公桌真大,我的胳膊真短。初宜想。
沈兆庭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初宜几乎要平摊在他的办公桌面上。
实木门的合页铰链的润滑和牢固程度都好得不像话,等沈兆庭迈进一只脚,初宜才意识到,有人进来。
她唰得起身,摸摸鼻尖,微微抿唇,眼神往侧面飘,嘴里说:“二叔,你回来了。”
沈兆庭只“嗯”了声,一边走,一边解开围巾、脱下大衣挂好,又挽起衬衣衣袖,经过她,走到文件架旁边,从上面找了份标书。
片刻后,才背对着初宜开口。
“办公室每天都有人打扫。”
“嗯?”初宜一头雾水,说,“哦。”
“桌子有人擦。”
“……”初宜硬着头皮道,“我是在锻炼身体!”
“这样。”沈兆庭求知若渴,“这是什么运动?”
“体前屈变式。”
初宜竖着耳朵,半晌,也没听到沈兆庭笑。
她背着手走过去,歪着脑袋把脸探到沈兆庭身前,见他还是一脸专注地看着手上那份标书——如果没有眼角那一丝笑意。
初宜立刻可怜兮兮:“你笑话我……”
沈兆庭瞥她一眼:“药吃过了?”
“睡醒就吃了,我们几点回家?”
“两分钟,卖完就走。”沈兆庭说,“自己玩一会儿。”
初宜感觉他把自己说得像小孩,皱了皱鼻子,嘟囔道:“我们很成熟的,一直在学习,有什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