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川拿高压锅煮了碗白粥,她喝下半碗,退烧药的药劲儿上来,才安稳睡了。
第二天有考试,一早起来,初宜的烧是退了,但整个人看着还是病气十足,这回连早餐都吃不下去。
沈靖川的意思是请一天假,但初宜自己想去考试。
她感觉自己没有昨天难受得厉害,也不是没生过病,是可以坚持的。
孩子大了,知道轻重,沈靖川不十分地大包大揽,却也反复叮嘱了好几遍:“坚持不住就给叔叔打电话,别硬撑。”
连着考一天试,分了文理之后,上午考两门,下午和晚上考四门,时间安排虽然没有之前那么紧张。
考完最后一门,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半。
初宜第一次在本部参加考试,被分在最后一个考场。
出了考场,她一个人朝校门外走,快到校门口时,遇上了沈思行。
沈思行也看见了她,就站在花坛边等了会儿,两人一块往外走。
今天下午,初宜就又开始发烧了。
但她的脸不像昨晚那么红,而是惨白的,没有丁点儿血色,本来就瘦,没精神以后,看着格外脆弱。
“叫你请假,非要逞强。”
初宜没力气说话,沉默地走在一边。
沈思行继续说这个也没意思,问她:“考试怎么样,题会做吗?”
本部的试卷确实比分部的难得多,初宜做下来,明显没有之前在分部,生物每次都考九十七八分的那种感觉。
她做得挺吃力。
“数学有两个填空题都不会。”
“第二个和第五个?”
“嗯。”初宜说,“那个三角函数的第三问,你算出来多少?”
沈思行道:“最小正周期是二。”
初宜道:“那我算错了。”
“你算得多少?”
“一点八。”
沈思行道:“那肯定错了,一般不会是这种答案。”
初宜点了点头,还是闷闷的。
沈思行拿不准她是因为没考好所以心情不好,还是生病不舒服。
他没有安慰人的习惯,两手抓着书包背带,慢一步走在初宜身边,偏过脸垂眼看了初宜几次,都完全想不出能说什么。
殊不知,他这样子落在等在车里的沈靖川的眼里,就是含情脉脉,满腔浓情无处宣泄。
……不采取点什么行动,是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