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清楚沈思行转变想法的节点,但她非常确定,绝对不是谭樟铭说的“追”。
“没有。”
谭樟铭也没说信或不信,嘴角扯起个笑容,眼睛里没有笑意:“那就好。”
“进本部了?”
初宜又点点头。
可他又不说话了。
初宜再等了片刻,马上就是第一节课,她着急,问:“还有事吗?”
谭樟铭道:“你还欠我东西,记不记得。”
初宜过生日的时候,他送过一支词典笔。
当时初宜问他生日在什么时候,他说自己不过生日。
“记得。”初宜又问了一遍,“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谭樟铭做了个轻轻咬牙的动作,下颌线微动。
下一秒,他向初宜走过去。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比正常讲话的距离近一些,比会让初宜后退躲开的距离远一些。
他的眼神漆黑,里头涌动初宜看不懂的情绪。
预备铃打响,初宜没时间跟他多说,急急忙忙地跑走之前,他说:“欠着吧。”
——
第二周的周一,例行晨会比平常超出一个小时,教务处主任通报处理了一项有关校园霸凌的恶□□件。
从头到尾都没提被霸凌的学生姓名,霸凌者涉及到分部的三个班、本部的一个班,共16名高二年级在读学生。
其中五人劝退、五人记大过并处留校察看、六人记大过,全部取消高中毕业之前的评奖评优资格。
受到处理的学生数量之多,处理力度之大,是五年来的第一次。
全校哗然。
通报结束,校长继续做整顿校风的讲话。
从正礼建校之初的成就,讲到去年的高考成绩,沉痛讲他为正礼竟然出现这样的事而感到胆寒。
接下去的一周,初宜在本部一班的学习生活与前一周没什么不同。
因为交作业发作业,最先开始跟初宜讲话的是小组长、各科课代表。
因为值日,认识了一起拖地的杨科丹。
因为住一间宿舍,慢慢跟齐芳熟了起来,两个人出宿舍的时间对得上的时候,偶尔也会一起去餐厅吃早饭。
开学前,初宜想象过很多版本的本部的班级和宿舍生活,可没有任何一个版本跟实际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