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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婚礼策划师(第2页)

“说!”艾美达扬起牛皮鞭,鞭梢缠着的淡金色丝扫过我脸颊,“你母亲在婚礼簿里藏了多少邪术?那些新娘变成圣像时,你们偷走了多少灵魂?”

皮鞭破空的呼啸声先于疼痛传来,右肩顿时绽开火辣辣的伤口。我咬紧下唇,目光扫过墙面——在火焰照不到的阴影里,有人用指甲刻下密密麻麻的玫瑰图案,每个图案中心都有个小小的“12”,正是昨夜圣像比出的手势。

“她是哑巴,你打烂她的背也没用。”奥古斯汀翻开染血的婚礼簿,烛光在他眼下投出深灰的阴影,“但这上面的符号……”他的手指停在伊莎贝拉那页边缘,那里有个由七滴鲜血组成的玫瑰印记,“这是‘瘟疫之花’的召唤阵,三百年前黑死病最猖獗时,有个自称‘德·卢恩’的女巫用活人心脏浇灌黑玫瑰,妄图让死亡之神降临人间。”

我瞳孔骤缩。母亲的姓氏、婚礼簿上的新娘、圣像底座的藤蔓,原来都指向这个被教会封禁的古老传说。奥古斯汀继续翻动书页,每翻一页,火盆中的火焰就跳动得更剧烈,直到他停在夹着黑玫瑰花瓣的那页——纸上赫然画着圣米歇尔教堂的地下平面图,祭坛下方用鲜血标着“第十二具空棺”。

“你母亲就是最后一位女巫的后裔。”艾美达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却比鞭打更让我冷,她摘下铁十字架,露出颈侧的淡青色胎记,“而我们,是教会派来监视你们的守墓人。”她指尖划过胎记,那里竟浮现出与婚礼簿相同的召唤阵,“每七名新娘献祭,死亡之神的镰刀就会多一道刻痕,直到——”

“够了!”奥古斯汀突然厉喝,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前的胎记上,那里正渗出细小的血珠,“看看她的印记!和传说中的‘死亡容器’完全一致——当年女巫被处决前过毒誓,她的血脉将永远承载死亡之神的精魄,直到有人集齐十二具圣像,打开地狱之门。”

火盆中的硫磺突然爆燃,火星溅在婚礼簿上,却在接触到召唤阵时自动熄灭。我盯着奥古斯汀颤抖的手指,现他翻页时,指尖划过的每一个德·卢恩新娘名字,都会在瞬间变成我母亲的名字——玛丽·德·卢恩。

“现在轮到你了,阿黛尔。”艾美达举起银质匕,正是昨夜刺向伊莎贝拉的那把,刀柄上的淡金色丝此刻正在燃烧,“只要割下你的胎记,交给教会——”

话音未落,地牢突然陷入黑暗。火盆“砰”地熄灭,油灯的玻璃罩出细碎的爆裂声。我听见艾美达的惊呼,还有奥古斯汀慌乱的祷告,接着是铁链拖地的声响——有人,或者说某种东西,正在靠近。

冰冷的手指突然抚上我的胎记,比伊莎贝拉的蓝液更刺骨。那是双女人的手,指尖有常年接触防腐药剂的粗粝,却带着记忆中的温度。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浸透了尸蜡的羊皮纸摩擦:“别怕,我的孩子……第十二具圣像已经完成,该去看看你‘母亲’真正的归宿了……”

我浑身血液仿佛冻结。这声音,分明是十二年前就该死去的母亲!黑暗中,我感觉到胸前的胎记在烫,某种坚硬的东西正从皮肤下凸起——像是枚戒指的轮廓,与昨夜捡到的银戒完全吻合。

艾美达突然尖叫起来,伴随着布料撕裂的声音。奥古斯汀的油灯重新亮起,映出惊人的场景:艾美达的裙摆被某种无形力量扯碎,露出大腿内侧的黑玫瑰纹身,此刻纹身正在渗血,血珠沿着地面的玫瑰刻痕汇聚,形成指向祭坛的箭头。而奥古斯汀的法袍前襟被撕开,胸口的藤蔓纹身竟与我胎记的轮廓完全重合,像是从同一幅画上剪下来的两半。

“看!”奥古斯汀指着婚礼簿,刚才被火星溅到的页面正在显形,露出母亲的字迹:每具圣像都是半枚钥匙,第十二具藏着打开玫瑰坟冢的密码——用鲜血浇灌第十二块彩窗,唤醒德·卢恩的初代新娘。

地牢深处传来石块移位的轰鸣,我背后的尖刺突然松动,铁镣“当啷”落地。艾美达和奥古斯汀惊恐地望向声源,我却低头看见掌心的银戒正在烫,戒面映出我背后的景象:在刑讯室最深处的阴影里,有扇刻满玫瑰的石门缓缓开启,门缝中透出的不是黑暗,而是熟悉的钴蓝色光芒——和母亲临终前眼中的光点一模一样。

当石门完全打开时,我看见门后是条螺旋向下的石阶,每级台阶都嵌着圣女像的残片。最底层的平台上,矗立着十二具石棺,其中第十一具棺盖半开,里面躺着的不是尸体,而是件绣满黑玫瑰的婚纱——正是十二年前本该属于母亲的殓衣。而第十二具石棺上,赫然刻着我的名字:阿黛尔·德·卢恩。

艾美达突然

《瘟疫玫瑰》第四章:亡灵夜宴

藤蔓缠上艾美达手腕的瞬间,她出非人的嚎叫。我看见那株从石门内伸出的植物并非普通藤蔓,而是由无数细小的指骨串联而成,每节指骨上都缠着黑玫瑰的刺,正深深扎进艾美达的皮肤——她小臂的黑玫瑰刺青在接触藤蔓的刹那开始融化,露出底下早已存在的齿状疤痕,像是被某种带刃的植物反复切割过。

“快走!”奥古斯汀牧师突然推开艾美达,他胸口的藤蔓纹身此刻竟与石门上的玫瑰雕刻完全重合,“她被死亡之神的仆从附身了!”他转身时,我看见他后颈的痂已经脱落,露出一道新鲜的刀伤,伤口形状恰似圣像手中黑玫瑰的花茎。

我没有犹豫,抓起地上的婚礼簿冲向石门。螺旋石阶在脚下出不祥的呻吟,每级台阶上的圣女像残片都在光,碎片上的眼睛跟着我转动,直到我触碰到地穴的寒气——那是种混合着尸蜡与玫瑰腐液的气味,比殡仪社的停灵间更冷,更沉,像是有无数灵魂被封印在这潮湿的石壁里。

地穴穹顶垂挂着钟乳石般的光藤蔓,每片叶子都是半透明的,里面封存着人脸——是那些消失的新娘。伊莎贝拉的面容在最近的叶片中浮现,她的眼睛淌着血泪,嘴角开合却没有声音,直到我靠近,才听见她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阿黛尔,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了三百年。”

第十二具石棺在中央平台泛着微光,棺盖上的玫瑰浮雕正在渗出鲜血,而我的名字“阿黛尔·德·卢恩”下方,刻着行极小的字:第七代容器,死亡之神的新娘候选。母亲的殓衣搭在第十一具石棺上,黑玫瑰刺绣在微光中缓缓舒展花瓣,露出内衬上的血字:1348年,我的母亲将我献给教会,换取家族免受灾祸。

“过来。”伊莎贝拉的声音从藤蔓深处传来,她的叶片突然分裂,露出后方的祭坛。那是座由十二具圣女像残肢拼成的祭坛,中央凹陷处盛着半盆混着玫瑰花瓣的血水,水面倒映着我胸前烫的胎记——此刻它正在出钴蓝色光芒,与祭坛中央的蓝宝石相互呼应。

当我的鞋尖踏上平台时,所有藤蔓突然剧烈晃动,封存其中的新娘灵魂出细碎的啜泣。艾美达的嚎叫从石阶上方传来,混着奥古斯汀的祷告和铁门关闭的巨响——他们把我们困在了地穴里。

“别怕。”伊莎贝拉的叶片贴上我的手背,血泪渗进我的伤口,“你看到的每具石棺,都是德·卢恩家族的新娘。我们本应成为教会的活祭品,却被你母亲用禁术困在了圣像里。”她的话在我脑海中勾勒出画面:三百年前,初代德·卢恩夫人披着黑玫瑰婚纱站在祭坛上,奥古斯汀的祖先举着银匕,而母亲跪在她脚边,手中握着染血的婚礼簿。

“你母亲是第十一代容器。”另一片叶子浮现出母亲年轻时的面容,她正在给襁褓中的我哼唱圣歌,“她本应在三十岁时成为圣像,却为了保护你,用自己的灵魂封印了死亡之神的镰刀。”画面突然扭曲,变成焚化炉的铁门打开,母亲的“尸体”突然睁眼,眼中闪烁着与伊莎贝拉相同的蓝光。

祭坛中央的血水突然沸腾,我的胎记像是被磁铁吸引,不由自主地靠近。当指尖触碰到水面时,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艾美达在母亲棺木前冷笑,将银戒塞进自己裙兜;奥古斯汀在教堂顶楼擦拭第十二块彩窗,窗后藏着十二具圣像的草图;而母亲,她每晚都会偷偷潜入地窖,用自己的鲜血浇灌黑玫瑰幼苗,幼苗的根须,正连着每具圣像的底座。

“她们骗了你。”伊莎贝拉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藤蔓开始缠上我的脚踝,“艾美达和奥古斯汀不是守墓人,他们是教会制造的‘活圣像’,用我们的灵魂维持不朽。”她的叶片指向艾美达的方向,我看见石阶顶端的铁门后,她的身影正在融化,皮肤下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层层叠叠的彩绘玻璃碎片。

地穴深处传来砖石碎裂的声响,第十二具石棺的棺盖缓缓滑动。我转身时,看见一只苍白的手破土而出,指甲缝里嵌着黑玫瑰花瓣,手腕上戴着与我相同的银戒——那是属于母亲的戒指,十二年前我亲眼看着它被放进焚化炉。

“阿黛尔……”

这声呼唤像浸了冰水的丝线,从石棺中渗出。我颤抖着靠近,看见棺内躺着的不是尸体,而是个被黑玫瑰藤蔓缠绕的婴儿。她的皮肤半透明,能看见血管里流动的钴蓝色液体,而她的胸口——赫然印着与我一模一样的玫瑰胎记,胎记周围环绕着十二片花瓣,每片都刻着消失新娘的名字。

“她是你的妹妹,也是第十二代容器。”伊莎贝拉的藤蔓缠上婴儿的襁褓,“教会本想让你母亲生下她后,就将你们姐妹同时献祭。但你母亲用最后力量保住了你,自己却被封进了圣像。”

婴儿突然睁开眼睛,瞳孔是纯粹的钴蓝色,却倒映出我的脸。她的嘴角牵动,出的不是啼哭,而是母亲临终前的呢喃:“玫瑰需要鲜血才能绽放,但绽放之后……”她的手指握住我的拇指,掌心的温度让我想起母亲怀里的暖炉,“去彩窗找第十二块玻璃,那里藏着打开‘玫瑰坟冢’的钥匙。”

上方突然传来铁门炸裂的巨响,艾美达的身影出现在石阶顶端,她的脸已经变成半透明的玻璃质感,眼中跳动着硫磺火焰:“你以为能打破教会的契约?德·卢恩家的女人,从出生起就是圣像的材料!”她举起银匕,刀刃上刻着与祭坛相同的召唤阵,“把婴儿交给我,我留你全尸。”

我抱紧婴儿后退,后腰撞上第十二具石棺。胎记的蓝光突然大盛,藤蔓从祭坛涌出,在我脚下形成保护圈。伊莎贝拉的声音在穹顶回荡:“只有德·卢恩的血脉能激活祭坛!用你的血,浇灌黑玫瑰的根!”

我咬破舌尖,鲜血滴在祭坛的蓝宝石上。整个地穴剧烈震动,光藤蔓开始剥落石壁,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墓碑——每块墓碑上都刻着德·卢恩新娘的名字,而最新的一块,正是属于我的。

艾美达尖叫着冲下石阶,玻璃化的手掌抓住我的肩膀。剧痛中,我看见她的手臂正在崩裂,露出里面封存的新娘灵魂。婴儿突然力,指尖弹出黑玫瑰的尖刺,刺向艾美达的“心脏”——那是块嵌在胸腔里的破碎彩窗玻璃。

“咔嚓——”

玻璃碎裂的声音清脆如钟。艾美达的身体化作千万片蓝光,每片碎片上都映着不同新娘的面容。奥古斯汀的祷告声从远处传来,却越来越弱,最终消失在地穴的回响中。

地穴恢复寂静时,婴儿已经在我怀里沉睡,她的胎记正在缩小,变成普通婴儿的淡红印记。我翻开婚礼簿,现伊莎贝拉那页的血字变了:当第十二片花瓣凋零,死亡之神的镰刀将收割最后一位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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