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悠真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跟智华结婚了,两人大学毕业後踏上红毯,也得到双方父母亲友的祝福。然後他跟爱妻生了两女一男,整天为了照顾孩子忙得鸡飞狗跳。
他抱着年纪最小,出生没多久还在穿尿布的儿子坐在客厅沙发上,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这真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这想法有如星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他想起自己与智华生活的点点滴滴,发现他的人生只有智华,而智华的人生也只有自己。
这样真的好吗?如果哪一天他们俩人中其中一人突然走了,对另一个人岂不是很残忍吗?
「在想甚麽?」
听到智华温柔的声音,他转头看去,又笑着说:
「没甚麽,就想起以前的事了。」悠真不想讨论那个离他们好像很远的问题,只好换个话题。
「以前的事?是多久以前的事?」
梦中的智华比现实还要多话,但面貌却跟高中时一样。看着他的笑脸悠真感到很怀念,便问: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妳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喔,你那时候还是个婴儿,就跟你儿子一样大。」智华闭上眼在回想久远的过去。「你刚出生的时候一直哭,连你妈抱你都还在哭。然後你妈把你放到我身边,你握住我的手之後竟然就变安静了。」
「呵,这不是我妈说过的故事吗?」
「可是手心的温度我还记得喔,暖暖的,小小的。」智华伸出手握住它们儿子的小手。「就像这样,我在想一定是从那时起,我就把你当成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我也是。」悠真握住智华的手,把她和儿子的手包在手心。
梦做到这里悠真就醒了,他看着天花板,脑里空白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做梦。所以他也知道,梦里的智华说出的话,或许是他希望她能对自己说的话。即使他也知道,现在的智华可能说不出这样的话。
低头看着全身赤裸,还紧抱着自己不放的青梅,他无奈地笑了笑。明明今天下午两人的爸妈都要回来了,他们昨夜还是做了一整晚。
更糟糕的是,自第二天开始,他们做爱就没戴过套。按每天至少三到四次的频率去算,这两周也做超过五十次了。
五十次都没戴套的性行为,他再没常识也知道怀孕的可能性很高。他又想到刚刚的梦,思考如果高中还没毕业就要奉子成婚,那样的未来还能不能实现?
说不定事发了伯父伯母会拆散他跟智华,毕竟像他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是没办法托付女儿的。
悠真又问自己,如果现在两人要分开,他能接受吗?原本他以为自己能接受,但经过这两周的亲密相处後,他也不确定了。
不只是因为心爱的女孩对自己无私地献身,也包含他原本担心亲密接触後反而会产生隔阂的恐惧,也在这两周的相处下化为乌有。
「呜……」
智华睫毛微动悠悠然地醒来,她是听到悠真醒来後些微加速的心跳声才醒的。她抬眼看向自己的爱人,露出微笑後就往他怀里钻。
悠真摸摸她的头,心里还在思考以後要怎麽处理两人的关系。但他怀里的女孩可没那麽安分,偷偷地把手伸到他那还在晨勃的肉棒。
「智华……」
「嗯?」智华停下套弄肉棒的动作。
「昨天不是说了吗?爸妈今天要回来。」
「嗯。」
「所以我们今天不能再做了,被发现会很麻烦的。」
「没关系。」
智华说完手又开始动作,这时悠真还想说甚麽,却被强烈的快感弄得说不出话。经过这两周的尝试与练习,她早就摸清楚爱人身上所有敏感的点,还有要怎麽做才能让他更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