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虞将那画摔在了地上,看向长粟。
&ldo;她人呢?&rdo;
长粟垂眸道:&ldo;人已经关进了水牢里,只是钥匙在长谷身上。&rdo;
牧虞叫人拿来了她往日里杀人用的长刀,沉着脸离开。
茹儿觉得胸口生疼,仿佛肋骨都断了。
长粟叫来丫鬟,茹儿又谦虚表示,&ldo;没关系,我能自己走回去。&rdo;
长粟道:&ldo;把她给我绑起来,丢在院子里,等公主回来处置。&rdo;
茹儿脸色顿时一变。
待屋里清理了干净,长谷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她打量了一圈,发觉屋里只有长粟在。
二人瞪了会儿眼,长谷先开了口:&ldo;怎么回事儿?&rdo;
长粟道:&ldo;二姑娘惹了祸,我叫人将她关进了水牢。&rdo;
长谷闻言,顿时责备道:&ldo;她不过是个柔弱女子,你这老妇也太狠心了……&rdo;
长粟冷笑了一声,展开了锦鲤图给她看,&ldo;她毁了公主的锦鲤图,不关进水牢去,只怕死得更快。&rdo;
长谷愣了愣,这才想起水牢的钥匙在自己身上,又问道:&ldo;那公主人呢?&rdo;
&ldo;我猜,应该是杀人去了,只是我不想看见这一幕,便也没跟着去。&rdo;长粟说道。
&ldo;这可使不得,先前咱们都还不知道哪个才是千金,如今却是完全能确定了。&rdo;
长谷一面与长粟追赶过去,一面解释道:&ldo;那焦氏与云娇都在说谎,二姑娘才是咱们公主的嫡亲女儿……&rdo;
这厢牧虞却已经来到了府里设下的禁闭室。
只是这里的水牢往常通常不会用来对付府里的下人,只会对付一些闯进来的暗探与杀手。
关押着一个小姑娘却是一件极残忍的事情。
门口看守的仆人见了她行礼,牧虞叫他们出去,他们便离开。
牧虞抽出了刀将那锁头劈裂,一脚踹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便瞧见了将自己团在石头上的云黛。
周围都是泛着恶臭的水,唯有云黛坐得那块石头浅些,只有少许的水高出一截,却也叫她身上都湿透了。
小姑娘面色苍白地像白纸一般,手腕上还挂着沉重的铁链,瞧见了她,也似恍了神。
&ldo;你果真不怕黑……&rdo;牧虞望着她说道。
云黛缩着膝,声音似喑在了喉咙间,声音很小很小:&ldo;黑漆漆的地方有我母亲在,我自然不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