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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新台一中的初中部说来是重点，但也不免混杂了些沙砾。而此刻撞见的，只怕是传说中的抽烟窝点吧。

&ldo;看都看见了，要不要一起来？&rdo;其中状似大姐头的一个掏出烟盒朝她晃了晃，抽出一根来丢给她。

师绘暗暗皱眉，尽管她算不得用功，但抽烟喝酒打架还是万万不碰的。摇头拒绝，告别了几人，顺手将烟塞进口袋，她匆匆跑出小树林，将阵阵不屑的嬉笑抛之脑后。

虽然相当意外是师绘送来了资料，但教导处的老师还是例行公事般地表扬了她一句。圆满达成任务的如释重负令她没有注意到对方神情的异样。

她完全没有预料到暴风雨的到来。

放学时天阴了下来，狂风骤起，未来得及关上的窗被吹得啪啪作响。刘海也被风吹乱了，趴趴地贴在眼皮上，刺刺痒痒的。正掏出梳子来整理，就听班长在面前叩叩敲桌子：&ldo;师绘，班主任叫你去教导处。&rdo;

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无异议地起了身。一路都在猜测喊她去所为何事，但在推开教导处大门的一瞬间，她环顾屋内，立刻明白了情况。

&ldo;师绘，下午躲在小树林里抽烟，是不是也有你的份？&rdo;

眯了眯眼，师绘看向屋子另一头闷不作声的几个人。其中大半都被盯得低下头去，只有大姐头看起来胆大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被逮个正着，所以拖她来做垫背？

师绘目光沉了沉，直视着教导主任，&ldo;没有。&rdo;

&ldo;没有？！&rdo;教导主任一拍桌子，&ldo;师绘，现在承认错误还来得及！&rdo;

整了整呼吸，她重复了一遍，&ldo;我没有。&rdo;

&ldo;没有，你说你没有，那你一身的烟味是哪里来的？&rdo;

师绘一愣，抬起衣袖来闻了闻，真的沾了些淡淡的烟味。见她一时不加反驳，教导主任以为自己逮到了证据，得意起来，&ldo;听说你下午抢好表现来给杨老师送资料是吧？你身上的味道那时候可浓多了，对不对，杨老师？&rdo;

她这才发现一旁连连点头的是下午她交付资料的老师。

&ldo;不，这味道是……&rdo;

&ldo;师绘，好学生可不是送资料送出来的，你这样很让人痛心啊。&rdo;杨老师打断她的话。

听了这句，师绘错愕地望着她，心凉了半截。

屡屡试图解释，但都被这样那样的劝诫打断。她渐渐明白过来‐‐对方也许根本就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的打算。

&ldo;总之，这件事情的影响非常坏。&rdo;教导主任最后拍板，&ldo;我们得把你的家长喊来才能决定怎么处分。&rdo;

师绘条件反she般地大叫道：&ldo;不行！&rdo;

&ldo;你没有说不的权力，做了坏事就得承担后果。&rdo;

怎么骂她也好，怎么污蔑她也好，但是将这件事告诉家里……想象着师妈妈和师爸爸失望的样子，师绘呼吸紧了紧。

不想让他们失望。不想让他们担心。不想让他们觉得，将自己领回家里是个错误的决定。

&ldo;你自己打电话！现在！立刻！将家长喊来学校！&rdo;

&ldo;为什么我要？！学生抽烟是坏事，身为主任污蔑学生就不是坏事吗？难道就因为她！&rdo;师绘死死瞪着教导主任，一指直直地指向冷眼旁观的大姐头，吼道，&ldo;她家给了学校赞助，你不敢把她作为首犯处置，所以要拉我做替死鬼吗？！我告诉你，我没这么好欺负！&rdo;

眼看着她的手就要揪住教导主任的领子，杨老师忙来打圆场，&ldo;师绘，你冷静点，冷静点啊……&rdo;

重获自由的教导主任颤巍巍地掏出手帕来擦汗，&ldo;我告诉你师绘，就凭你刚才的行为，我就可以给你休学处理了！&rdo;

师绘反唇相讥，&ldo;那请问，教导主任假公济私该得什么处分？&rdo;

&ldo;你，你！&rdo;教导主任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ldo;我听说你还有个姐姐是吧，是颐北高中的学生会长？&rdo;

毫无预警的一句话让师绘傻了傻，一时接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