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阳光明媚正好,街上的车不算太多,交叉路口,直行方向变了绿灯,方珩征刚起步,突然从左侧窜出一辆跑车,幸亏起步不快,方珩征反应迅速,不然肯定撞车了。
赵书淼吓一跳,“这人开车不要命啊。”
方珩征关切地看她,“你没事吧?”
缓了一阵,赵书淼问:“你有多少财产啊?”
有时候她想说什么,方珩征心里门清,他直接说:“我死了都是你的。”
赵书淼:“……”
方珩征又说:“我不死也是你的,我人都是你的。”
“天呐,谁要一个骗子啊!”赵书淼只觉好笑。
经过那晚,方珩征又做了些心里建设,心虽然还是会颤抖,但心态还算平和,他狡辩道:“我跟骗还是有区别的。”
“呵。”赵书淼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你是蓄意接近,然后关于身份目的都编了瞎话,和骗没什么区别。”
曾经无数次的道歉,赵书淼说,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话就是对不起,伤害永远不会随着道歉而消失。
但他还是说了句,“对不起。”
刚刚才稍稍缓和的关系,又突然降至冰点。
送赵书淼到地方后,方珩征去找江柏浩。
见到他,江柏浩一脸诧异,“大过年被人赶出来了?”
方珩征:“借你的地方待会。”
“你倒是想办法哄你老婆啊。”江柏浩递过去一根烟。
方珩征把烟捏在手里,摇了摇头,赵书淼不是简单哄哄能哄好的。
江柏浩提醒他,“她爷爷去世之前,不是已经把证据交给你了吗?秦远哲进去了,你还有什么目的呢?她还不知道这事吧,如果她知道,还能和你在一起吗?”
方珩征急了,“她爷爷出事是秦远哲做的,最后是我擦的屁股,跟我无关。”
江柏浩叹口气,“那是权力斗争下牺牲品,你真的能摘的一干二净吗?那她爷爷的事你为什么不敢告诉她?”
方珩征掌心贴合,手骨被压的吱吱作响。
“别自欺欺人了。”江柏浩知道除了这件事,他一定还有别的事,“你连我都不告诉的事,赵书淼要是知道了,那不得腥风血雨啊。”
方珩征沉默半晌,“我会考虑早点告诉她的。”
“你就告诉我,除了她爷爷的事,你隐瞒所有人的事她知道了会恨你吗?”
江柏浩见过赵书淼爱方珩征,只要没有恨,只要方珩征不放弃,重归于好还是有可能的。
方珩征沉默良久才说:“有的会,有的……或许不会。”
“操。”江柏浩直接骂了句脏话,“好几件事啊?那件事情如果查清楚了,她知道了,会心疼你吗?”
方珩征把烟摁灭,眼眸平静无波,“你为什么要问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且希望渺茫的事呢?”
沉寂半晌,赵书淼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接。
江柏浩拍了两下方珩征的肩膀,“你看着办吧。”
接赵书淼回家后,还有半小时到零点,方珩征拉着她放烟花,像逗小孩一样递到她手里一个仙女棒,“给你玩。”
赵书淼难得笑了。
看她心情好,方珩征侧头贴近问:“你们今天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