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的春天,巴尔·萨克雷的挑衅愈发猖狂,不仅破坏供电线路,还在孟买街头公然煽动针对穆民的仇恨,试图借宗教冲突巩固势力。
这一切让库马尔意识到,仅靠暗中分化远远不够,他需要一场席卷全国的风暴将巴尔彻底拖入深渊,但这风暴的源头绝不能指向他——任何知情者,都必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转身回到桌前,摊开一张印度地图,目光扫过孟买——湿婆军的大本营。这里是敌人的主场,直接发起舆论攻势无异于自寻死路。
他手指移向西孟加拉邦、阿萨姆邦和特里普拉邦,这三个邦居住着印度最多的穆民人口,宗教情感浓厚,对湿婆军的暴行必然深恶痛绝。只要在这片土地上点燃怒火,湿婆军将四面受敌,而他将抹去所有痕迹,坐看敌人自毁。
“舆论战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库马尔冷笑一声,眼中杀机毕露。他决定委托家族老仆人兼管家达尔吉特寻找中间人执行此事,而后将所有知情者一并除掉,确保无人能将此事与他联系起来。
次日清晨,库马尔在庄园的书房召见达尔吉特。
老仆人推门而入,头裹锡克教徒的头巾,花白胡须下是一双沉稳的眼睛。他恭敬地低头道:“少爷,您找我有何吩咐?”
库马尔示意他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美元钞票,推到桌前,声音低沉而冰冷:“达尔吉特,我有件大事要交给你,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我做的,包括家族里的人。你拿着这五万美元,找个靠得住的人,去西孟加拉邦、阿萨姆邦和特里普拉邦,联系当地的报社和电台,把湿婆军迫害穆民的事传出去。重点是哈吉·阿里清真寺被毁,渲染得越惨越好,但别提瓦德瓦家族。让那人假装是个不愿透露姓名的穆民商人,事成后,你知道该怎么做——留下活口,就是留下隐患。”
达尔吉特接过钞票,掂了掂重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多年的忠诚让他迅速领会了库马尔的意思。
他低声道:“少爷,我明白。您是要我找个中间人,把这事办得干净彻底。我认识一个老朋友,叫拉维,在孟买黑市混了多年,嘴紧手稳,适合干这活。事后,我会处理干净。”
库马尔冷冷点头,从抽屉里掏出一张纸条递过去:“这是卡兰,孟买码头的雇佣兵,靠得住。你让拉维带上他,我另付他钱。卡兰只管保护拉维,不问细节。事成之后,他俩一个都不能留,尸体处理干净,别让我再听到他们的名字。”
达尔吉特收起钞票和纸条,沉声道:“少爷放心,我今晚就去找拉维,把您的意思交代清楚。事成后,我会亲手解决他们,保证没人能查到咱们头上。”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只管传话和交钱,具体怎么干我不过问,收尾时我会安排妥当。”
库马尔目光如刀,沉声道:“好,就这么办。小心点,达尔吉特。这事成了,湿婆军会焦头烂额,但若留下尾巴,我们都不会有好结果。”
达尔吉特点头,转身离开书房,步伐稳健,眼中却多了一丝寒意。
当晚,达尔吉特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灰袍,头巾遮住大半面容,悄然来到孟买郊区一处破旧茶肆。
拉维早已等在那里,身材瘦削,眼神狡黠,手里端着一杯廉价香料茶。达尔吉特坐下,压低声音道:“拉维,有桩买卖,五万美元,干不干?”
拉维眯起眼,低声道:“老朋友,啥活儿这么大手笔?说来听听。”
达尔吉特将钞票推过去,沙哑道:“有人想让西孟加拉邦、阿萨姆邦和特里普拉邦的报社和电台闹起来,把湿婆军迫害穆民的事传出去,尤其是哈吉·阿里清真寺被毁的事,要渲染得惨点。
你假装是个不愿透露姓名的穆民商人,钱到位就行。事成后,把痕迹抹干净,别让人查到源头。”
拉维掂了掂钞票,嘴角上扬:“五万美元,够意思。湿婆军的事我早有耳闻,这几个邦的穆民一听准炸锅。我干了,但路上得带个保镖,防着点麻烦。”
达尔吉特点头,从怀里掏出纸条递过去:“这是卡兰,孟买码头的雇佣兵,靠得住。另有一笔钱给他,他只管保护你,不问细节。你俩低调点,今晚就动身。”
拉维接过纸条,点头道:“成,我知道怎么干。事成了,我烧掉所有东西,保证干净。”
几天后,西孟加拉邦的加尔各答街头,一份名为《人民之声》的报纸悄然掀起波澜。
头版头条以黑体字写道:“孟买湿婆军暴行震惊全国:哈吉·阿里清真寺被毁,穆民血流成河!”文章描述了湿婆军用燃烧瓶焚烧清真寺、屠杀无辜穆民的场景,文字煽情而激烈,配上几张模糊的火灾照片,来源不明却极具冲击力。
几乎同时,阿萨姆邦的《东方日报》和特里普拉邦的《自由呼声》也刊登类似报道,标题耸动:“湿婆军:印度教的魔鬼!”
“巴尔·萨克雷的罪行,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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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台循环播放一段匿名录制的哭诉:“他们烧了我们的清真寺,杀了我们的家人,湿婆军是恶魔!”
声音未经证实,却因其悲愤的情感迅速传遍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