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从白至理手里拿走提包:“这个交给我吧。”
“等等,你就只想说这些?”白至理端着软塌塌的纸杯,不知如何是好。
唐湖认真思考片刻,提醒他:“药物哪怕遇水后不呈现颜色,入口也一定会尝出来,果汁和烈酒都能遮掩突兀的味道,所以我在外面一般只喝没开封的矿泉水,这次要不是你拿的我都不会喝,知道你是好心,下次记得换别的吧。”
“我说的是田柔姬这件事,咱们差点被她害了一回,总不能就这么算了。”白至理这才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后怕,鬓角渗出薄汗。
话虽如此,这种没有证据又没发生的事情,怎么讨回公道?
“谁说没有办法?”唐湖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抽出那只针管,“我马上去以牙还牙。”
第54章
“你要用针管扎死她?”
白至理看着那支明晃晃的锋利针头,连连劝阻:“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这么干。”
唐湖不怕死的拿起注射器在指间转了一圈:“白哥,难道你还想劝我息事宁人吗?上次故意放黑料让我不痛快就算了,可这次,她是想整死我。”
哪怕拿出证物当面撕比,田柔姬肯定也不会认账,反正偷偷在包里放针管和下抗抑郁药的事都不是她亲手做的,这个哑巴亏,只能让唐湖往肚子里吞。
但她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还怎么忍下这口气?
“不,我的意思是让我来吧,你不适合干这个。”白至理见她动怒,有些愧疚地低头解释,“要当面质问还是背后捅刀子,都不该让你一个需要注意公众形象的艺人去做,本来都应该是我负责的,而且这回要不是我没注意……”
一个一拳打死牛的大男人,说话时声音越来越低,几乎都有点低声下气道歉的意思了。
唐湖见他这幅样子,将针管举到他眼前问:“白哥,这个东西又不是你放进来的,你能怎么注意?”
这种问题还没解决就忙着自责的心态,本质和外面那些指责受害者有罪的论调,没有区别。
好比某人深夜出门不慎被罪犯抢劫,总有一些看客还没等事情解决,就忙着以全能大贤者的视角去挑剔被抢劫的人“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为什么非要晚上出门”。
这种话说得多了,连被受害者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有问题。
美其名曰好意,但扔了也不可惜。
诚然,连古人都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应该先喷得抢劫犯满地找牙重新做人,看见晚上出门的人就胆战心惊永远不敢作恶,然后才轮到普通人考虑晚上出门的安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