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对方的性格都不确定了。
王叔那边突然有个人尖叫,还离手机比较近,顾钰的耳膜差点穿了,赶忙放开了点。
“可能是我把他想的太好,也对,毕竟他在我的面前一直都保持着披了轻纱半遮颜的模样,叫人看不真切。”
那边应该是应了声好的,说得很轻,顾钰挂断电话。
街道上没多少人,许是这气候天太寒的缘故,地上有几片枯萎的树叶,让风吹得到处乱飘,形成一个小型的龙卷风,吹得墙角落里的蜘蛛网悬了个圈。
有个小娃娃蹲在边上,他在给流浪猫喂吃的。
孩子长得挺水灵,有以前自己的影子,便站在原地多看了那么几眼。
车子停得地方有些稍远,等到顾钰坐上去时,身上的温度都已经让那北风吹尽。
医院里
小林拿着碘酒干净的绑带走了进来,是先前敲了两次门,没得到回应,又小声叫了声舒北的名字。
这才未经允许推门。
把手里的盘子放在边儿的桌上,小林拿着钳子弄这弄那,在做准备工作。
等全都忙活完之后,不见舒北有半点要醒过来的意思。
走过去,弯下腰,拍了拍舒北的面颊。
“喂,醒醒。”
指腹触碰到柔软,小林就被这滚烫的温度给吓了一跳,忙用手背再去贴了贴舒北的额头,再确认的确有这么高的体温。
当场被自己的想法给否决了。
“不应该啊。”
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小林好像想着什么重要事似的,直接把舒北的病号服衣领子拉开。
看着这包扎得有些蹩脚的肩膀,小林形同晴天霹雳。
“你这手……还是挺欠的,没事做动什么伤口,嫌我包的不好看?我瞧你这也不是专业的吧。”小林抿了抿唇,盯着这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又气又好笑。
还得靠打了退烧针,舒北的体温才恢复了些许。
睡梦中,舒北好像听到有人挨打,跪在地上一个劲地说对不起,而那打人的正在用后边递过来的帕子擦着手。
不舒服的舒北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就被梦魇般的疼痛袭击全身。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碾碎了,然后又被复原。
他挣扎了片刻,缓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雪白的天花板。
“唔……”
舒北试图坐起身来,可却像是鬼压床,让他睁不开眼也动弹不了半分。
脑袋晕沉沉的,浑身无力,胸腔里的空气仿佛快要被挤光,窒息感铺天盖地涌来,舒北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嗓子沙哑,发音艰难,舒北费力地喊了声小林。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