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被拉回现实,吴静目光幽沉,“那一年,李六水的表叔死了,这肯定是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丁玲似乎抓住了某个关键点,轻声问,“李六水那天,有没有说自己表叔是怎么死的?”
温欣一掀眼皮,睁大眼睛想了想,轻轻摇头,“没吧?”
丁骁神秘兮兮,也不知道哪里又来了新思路,“会不会是他妈白人送黑人,心有不甘,所以决心要把周围所有人都拖下水?”
说着说着,还很配合的,嗓子都哑了下去。
所有人,“”
“!!!”
你闭嘴!
现在他们一听这货表意见就慌,生怕又被他给蒙对了。
要真是这样,他们绝对要联名投诉这个编剧!!!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死了?”秦筝很是幽怨地看着他。
面对他的逼视,丁骁秒怂,“……也对哈!”
然后做了个手拉拉链的动作,自动把嘴给缝了。
“要是张家老二没出事就好了。”丁玲郁闷地叹口气。
温欣,“!”
扎心了!
她顿时内牛满面。
看完这些录像带,她更加确定了自己一开始的猜测。
张家老二很可能曾经下去过怪物的老巢,那些伤,根本就不是在外打工造成的。
但现在再扼腕叹息也没用了,人都凉凉了。
吴静把筷子摔到桌上,出一串声响,拍拍手站起来,“走了,去附近村民家看看。”
她就不信了,既然能活一个张家老二,那就肯定还有别人。
温欣积极地跳起来,“那今晚我们就不住在这儿了?”
丁骁拍拍她,“哎,住哪儿都一样的好不好?那怪物……”
温欣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丁骁,“……”
这回不等她开口,他自己自觉就把嘴缝了。
下午两点的日头最为毒辣。
温欣将帽檐压低,挡住自己一张白嫩嫩的小脸。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滚烫的石板路上,转瞬蒸不见。
他们回到刚才踢开竹篓的那户人家门口,腐烂的肉块还软趴趴地四散各处,苍蝇环绕,气味感人。
吴静过去敲了敲门。
炎热的空气中,那几声清脆的敲门声落进耳朵,都仿佛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灰质,叫人听不真切。
吴静一回头,就看到温欣正使劲扽秦筝的胳膊,“秦筝哥哥,我害怕!”
秦筝眼泪都快淌下来了,“不,不怕哈…不是,你先松开我!”
此情此景,让吴静心有余悸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幸好啊幸好。